“這很可以。”白弼點頭讚賞。清曜突然發覺自己是不是先開口了,連忙閉緊了嘴,沉著一張臉又轉過去了。
得,這孩子又彆扭了。白弼扯了扯他的耳朵,“好了,小小年紀那麼傲嬌幹嘛啊?”
清曜也不知聽懂沒聽懂來自未來的詞彙,紅著半邊耳朵一個人站在門口生悶氣。
白弼嘆了口氣,“你有什麼不滿意就跟我說好了,也別自己生氣了。今天做的事情如果你要我自己反省,我覺得自己做錯了好多好多事,但我不知道是哪件事惹你不高興了。如果我真的做什麼讓你不開心的事……”
清曜緩緩側著半邊臉轉過來,“你會改麼?”
“我當然是一定要多做這種事啊!”白弼義正言辭道,惹得清曜憤憤不平的轉過來指著他,“你還敢說!你以後要是還這樣!我真的再也不會理你了。襪子你以後自己洗,豆漿你以後自己磨,陽臺你養的‘心愛的肉肉’植物們自己去澆水,你自己鑽到沙發底下去拖地板!”
白弼道,“喲,這麼一想你還做了這麼多事了啊?”
清曜悶悶不樂道,“你真不知道我為了什麼生氣嗎?你跟那麼多人說得比我還開心,我能高興嗎?一下子說要給這個小女生烤肉,一下子給那個小男生說煙火什麼樣,我平時怎麼不見你沒事幹抱著我跟我講這些?”
白弼目瞪口呆,“清曜小盆友,你都多大了,你還要我抱著你哄你‘小搖床,輕輕晃,小星星,掛天上;哥哥唱著催眠曲;,月亮伴我入夢鄉’嗎?”
清曜對著手指,“我就想看白弼你對我能更關注一點。”
白弼被他逗樂了,“你又要我依賴優秀的你又要我哄你,到底要怎樣啊?”
“我想以後你肉|體上依賴我,靈魂上哄著我。”
肉|體上依賴是幾個意思……白弼聽得一頭霧水,但是看著清曜一本正經而且亮晶晶的眼神,最後還是妥協地想著,大概就是精神與身體二者的種種感情吧,於是他擺了擺手,“知道了知道了,你現在不生氣了,那我們就出去走走,放鬆放鬆心情吧。”
清曜當然是立刻就答應了,對於白弼他向來氣來得快——相當於沒有,走得也快,立刻笑逐顏開地去放行李了。
冬雨依舊在下,站在天台上能看到度假區裡熱騰騰的室外溫泉,和空無一人的室外燒烤區。細雨打在臉上有些冰冷,但是在這個穿著厚重的衣服的冬日,許多人已經失去了打傘的力氣了。
白弼把自己縮在連著衣服的兜帽裡,抖著身子歪歪扭扭地走在光滑的地面上。清曜在一旁穿著黑色的夾襖,帶著一條方格圍巾,替他打著傘。清曜穿得不多,修長的身子就被裹在黑色的大衣長褲下,遠遠望去還是如此的挺拔,白弼看了看裹得像球一樣的自己,不禁感嘆人老了,就是不如年輕人有體力。
b市風景區決不能在一個下午逛完,所以白弼和清曜也只到附近的特色小街走了走,並沒有深入到景區裡,因為那是明天的行程。風景區裡的小街做得有模有樣,有許多富有特色的小玩意兒和小吃,很有這個年代的風味。不過多年以後,或許這些景區就會慢慢商業化,變得沒有那麼原汁原味了。
白弼又長長地嘆了口氣,不明所以的清曜連忙買了個大胖娃小糖人在他面前晃來晃去逗他開心。
晚上的時候,雨漸漸停了。但是室外燒烤依舊溼漉漉的不能用,所以照舊是在室內舉行燒烤晚會。對於那些富家千金與子弟們來說,他們雖然表面上不屑於“平民”的生活方式,但心底又渴望能夠接觸到這些從未接觸過東西。按照白弼的話來說:都還是孩子啊孩子啊。
所以晚上室內燒烤的時候,白弼的周圍圍了很多人,都在看他怎麼生火怎麼用扇子讓火苗更大最後怎麼拿著小串串在火上烤熟的。炭火烤的食物比用燒烤桌的更加美味,原汁原味的燒烤方式加上鮮美的肉質,在嘴裡咬一口就有帶著油脂和醬的肉汁四溢開來,在嘴裡流連忘返。
等教會了劉暮暮等一行人怎麼燒烤後,白弼才鬆了一口氣坐到了一旁的位子上。清曜正坐在那裡獨自喝著一杯橙汁,無所事事地看著來來往往吵鬧的學生們。白弼推了推他,“你在這裡不無聊啊?”
“當然無聊。”清曜無精打采道,“你一個晚上都沒理會過我。”
白弼有些愧疚地摸了摸他的手臂。的確,他答應了劉暮暮會教他們燒烤,一來是為了展現自己的作用,二來是解決作為學生會長的清曜手下的煩心事,但是現在不但沒有解決,反而讓清曜更煩心了。
“會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