續,而趙家人又低調。依然被眾人漸漸遺忘,取代的被新的八卦所取代。
這一日天氣格外的好,天氣雖還是寒冷,卻沒有什麼風。太陽亦是燦爛無比,曬在身上暖洋洋的。
如此的天氣,倒是格外的讓人想找個地方,好好的曬曬太陽,感受感受難得的暖意。
黛玉今日也無什麼事,便和趙承嶽兄弟兩,一起結伴來看望趙冶。陪著還在養傷的趙冶說說話,解解悶。
趙冶在床上躺了大半個月,感覺身子骨都懶散了。終於被允許下床,心情很是不錯。
因為他傷勢只好了大半,卻是不讓過多的走動的。趙冶便也只能坐在房中看看書籍、欣賞欣賞字畫,倒也不甚無聊。
“誼父感覺可好些了?”
“誼父已經好多了,今日難得有空,誼父便指導指導玉兒、嶽兒和陸兒的功課。”
趙冶見三人進來,便想起自己已有多日未曾檢查過兩個兒子的功課。如今兩人送上門來,剛好自己又閒來無事,又哪能放過兩人,更是連黛玉一起檢查了。
趙承陸年幼,趙冶便只讓他默了子弟規。子弟規乃是趙家啟蒙的第一本書,趙承陸現在卻是剛好學完的。
趙承陸顯然是背的很熟,他拿著僕人取來的孩童版的毛筆,一筆一劃寫的極為認真。
其字跡在趙冶眼中自然是屬於慘不忍睹型的,在同年人中卻也是極好的。這篇子弟規寫的一氣呵成,沒有任何停頓。趙冶仔細檢查了一下,倒是沒有任何錯字。
趙冶又詢問了幾句,趙承陸都一一答了出來,便算他過了。
趙承嶽的卻是比弟弟難上一些,卻是由趙冶出題,讓他做一首詩來。
他寫的也比弟弟要慢一些,雖只有短短四句,用的時間卻是趙承陸的一倍有餘。
他的字寫的倒是比趙承陸好上很多,他的字跡倒是和相似,兩人習字時顯示是臨摹的同一個人的字帖。
趙承嶽的字在趙冶眼中也得了一個尚可入目的評價。那詩倒也算是中規中矩,卻靈氣不足,卻比之前的有進步。
黛玉的考核和兄弟兩皆是不同,此前趙冶就有意讓黛玉都看一些書,讀的卻不是女則,亦不是詩經之類的。
黛玉所讀,卻是史記等歷史鉅作還有大學、中庸此類的書。本朝女子雖也讀書,更多的卻是詩詞歌賦。大學、中庸之類的書卻皆為男子所看。
趙冶讓黛玉看這些書,卻是拿她當男子教養,也是想讓她多添一點見聞。畢竟黛玉生長於內院,外面的世界見的卻是極少,很多東西便只能聽別人口述,或者從書中獲得。
書中自有顏如玉,書中自有黃金屋。多看點說總歸是好的。
“所惡於上,毋以使下,所惡於下,毋以事上;所惡於前,毋以先後……何解?”趙冶問的卻是大學裡的一句話。
“回誼父,此話是說……”黛玉學東西極為通透,很多時候更是一點變通。”
邢夫人見了黛玉,又看了眼王夫人,竟是什麼話都沒有說,只是那樣站在那裡。倒是王夫人開了口,剛開腔,便話中帶刺。
“林姑娘貴人事忙,我區區一個五品宜人,哪擔得起未來安順王妃的一句舅母。”
邢夫人是長嫂,又是一品的一等將軍夫人,於公於私,卻都輪不大一個五品的宜人先說話。
“我家姑娘雖是公爵家的小姐,但也尊敬長輩。叫您一聲二舅母,也是應當。”王夫人的話音剛落,湘竹和幽蘭便對視了一眼,而後湘竹直接開腔,張口便拿身份說事。
王夫人卻是暗恨,這丫頭張口便說黛玉公爵的小姐的身份,不是在諷刺王夫人孃家已經落魄。又直指她只是榮國府的二房,而非繼承爵位的長房。在大房未開口之前,根本沒資格說話。
“何況,奴婢前來似乎看見,宜人指著一品將軍夫人罵。想來宜人是久在內院,不知我朝律法。”湘竹說的氣淡神閒,似乎在說今天天氣真好一樣:“這一下犯上,可是重罪,還有加上不敬長嫂這一條,奴婢想想是什麼刑罰來著。”
“你……”王夫人被氣得發抖,指著湘竹卻是久久說不出話來。邢夫人見此倒是幸災樂禍,倒也沒在面上表現出來。
卻是黛玉身邊的湘竹和幽蘭,心中都是冷笑不已。我家姑娘前來是礙著榮國府老太太外祖母的身份,這榮國府的二夫人還真以為我家姑娘是任人欺負的不成。
“好一個牙尖嘴利的丫鬟,還愣著幹什麼,都被人欺負到主子頭上來了,還不給我把這個不知死活的東西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