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來,她可擔當不起。
“大爺,你要是不下來,奴婢可要讓人去找太太了。”
“哼,你就是把孃親找來,我也不會下來的,反正她也不要我了。”那男孩說著,竟是打算往更高的地方爬去。
“哎呀,我的小祖宗,你慢點。”
“噗。”男孩和丫鬟同時看過去,只見黛玉竟捂著嘴輕笑出來。
“還笑,你個壞女人,都是你搶走了孃親。”說著,又是一顆石子射向了黛玉,卻是被幽蘭給擋了下來。
看著那孩子的樣子,黛玉如何都氣不起來。似乎想到了什麼,又抿嘴笑了起來,眼中也滿是愉悅。
“我可是瞧見,誼母回來時,讓人賣了兩個糖人和一袋子桂花糕。”
黛玉說完,果然看見那孩子的眼睛亮了起來,嘴也砸吧了幾下,於是內心笑的更歡。又怕男孩老羞成怒,面上卻是一改笑顏,擺出一本正經的樣子。
“進門以後,誼母好像讓人給送到東苑去了。”樹上的男兒聽了再也待不下去,急吼吼的下來了。
待趙夫人趕到時,就看到兩人聊的正歡。這男孩是趙家長子名叫趙承嶽,平時皮的很,唯有一個弱點,就是嘴饞。此時,黛玉正和他說著京城的一些小吃。
“孃親,這個姐姐知道好多好吃的,姐姐還說以後要帶給嶽兒吃。”趙承嶽儼然是十分喜歡黛玉的樣子,就算和母親說話,也是拉著黛玉的衣服。
“那是姐姐好,還是孃親好?”見兩人相處的愉快,趙氏也是高興。原本還擔心,忽然多了一個姐姐,哥倆會不高興。
“唔……姐姐和孃親一樣好。”趙承嶽很認真的思考了一下,才回答趙氏。
“瞧這小嘴甜的,孃親給你和弟弟買了吃的,已經送過去了。你要是去晚了,被弟弟吃完,可別哭鼻子。”
“孃親、姐姐,嶽兒先走了。姐姐去見過父親,可一定要來找嶽兒和弟弟玩。”聽了趙氏的話,趙承嶽打了聲招呼,竟風風火火的跑走了。
“這孩子,讓他父親看到又要訓他了。這孩子就這個樣子,玉兒可不要見怪。”
去給趙氏傳話的,是一個機靈的小廝。到趙氏處,也沒說兩人之間發生的事。只說大爺皮,爬到樹上去了,他們勸不下來。
黛玉去時,趙冶正在練字,見到黛玉送的那方硯臺,竟是和林如海的表現差不多。也難怪,兩人能成為至交好友。
這趙家子弟從三歲開始便開始啟蒙,黛玉去看小哥倆時,兩人正在讀書。弟弟規規矩矩的坐著,認認真真的揹著千字文。身為哥哥的趙承嶽,倒是不時的動幾下,看上去一點也坐不住。不時還偷偷的吃幾口桂花糕,看得一旁的趙冶直瞪眼睛。
聽到黛玉要來看這哥倆,趙冶想著自己今天還沒有檢查哥倆的功課,便一起過來了。沒想到,一來就看到讓他想暴打自己大兒子一頓的畫面。卻又礙於黛玉在場,不好發作。趙冶可事打定主意,在女兒面前做個慈父的,怎可壞了形象。
“父……父親。”見到趙冶,趙承嶽第一反應就是去擦嘴,然後又一臉肉疼的看著桂花糕。
“……”這臉都丟到女兒面前了。
“嶽兒今日的功課可是都做完了?”
“父親,嶽兒已經都做好了。”
“功課做得倒是不錯,只是這字……今天再練十頁大字。”
“是父親。”趙承嶽驚訝的看著自家父親,沒想到今天竟然罰的這麼輕,連桂花糕都沒有收走。看著站在一旁笑的黛玉,趙承嶽認定,一定是姐姐在的緣故。此後每一次趙承嶽罰錯時,都巴著黛玉過來。
趙冶府上是一派祥和,京城卻是另一番光景。
卻說今天早朝,朝堂之上就是一片低氣壓。坐在龍椅上的那位,臉寒的如嚴冬。整個朝堂上,竟有大半的人,被皇上罵的狗血淋頭,也只得一個勁的請罪。
整件事的起因,是一封密奏。山西大旱民不聊生,各級官員卻是粉飾太平,張張奏摺都是國泰民安。
本來旱災是各級官員大發橫財的機會,只是今年正巧要政績考察。旱災雖是天災,官員卻難逃處理不及時之罪。為了自己的政績,當地縣令自然是瞞著。
等到上級官員發現,災情已經很嚴重。便也只能選擇一同隱瞞,每月發到京城的奏摺都是風調雨順,百姓富裕。
說來,也是賈元春運氣不好。賈家要重新崛起,一個五品的女官可是萬萬。所以,從進宮開始,賈元春的目標就是皇妃,甚至更高的位置。
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