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音,有些擔憂的說道。
“病了?”她的身體底子不錯,只要不碰水,不碰觸到傷口,基本不會發生這樣的事,所以眉頭一皺,壓抑著憤怒問道:“怎麼病的?今天不還好好的嗎?”
“都是你,”應翔安還沒開口呢,應燕秋就有些激動的怒道:“你要是在的話,攔住姐姐,姐姐就不會衝進雨裡,就不會讓傷口碰到水,也不會病倒了,”因為習慣了北辰傲的溫潤,並不知道他的身份,所以應燕秋的怒火有些理所當然。
“燕秋,”謝氏是知道他的身份的,連忙上前想要捂住她的嘴。
對於應燕秋的怒意,北辰傲並沒有放在心上,而是看著應翔安問道:“到底這麼回事?”語氣裡,有些微的氣勢。
知道他身份的應翔安怕觸怒了他,連忙把發生的事情說了一遍,然後有些後怕的說:“要不是燕蓮的話,這兩天把水坑挖的更大了,整個古泉村都得遭殃,別說是早稻了,連人都得沒了!”
挖水坑的事,北辰傲是知道的,但沒有想到其中還有那麼多的曲折,更沒想到,那些官員竟然笨到如此愚蠢的地步,連這樣的威脅都看不出來,留著他們,還有什麼用?
北辰傲生氣了,這是每個應家人都感覺到的,剛才還厲聲衝著他嚷嚷的燕秋這會兒才後知後覺的感覺到這個男人的氣勢,有些不安的縮了縮脖子,怕自己捱罵。
“好好照顧她,”北辰傲回來還沒進屋呢,就又一次的出門了。
他才出門,應家人都重重的鬆了口氣,那壓抑的氣氛,真的讓人不舒服。
等應燕蓮醒來,就知道北辰傲回來之後又出去了,去幹什麼,沒有說明,直到第二天都沒有回來。
燕蓮是病了,但腦子是清楚的,她讓應翔安找了村長來,指了個地方,讓村民挖掘……。
謝氏出去煮薑湯回來後,燕蓮才知道,北辰傲帶著那些官員回京了。那些官員是渾身溼透坐著馬車回去的,甚至連晚飯都沒有吃,就這麼狼狽不堪的回了京。
這幾天,一直心神不寧的皇上就是在等著北辰傲的訊息,在聽到太監稟告說他回來了,立刻面帶驚喜的讓他進來。
“進去,”北辰傲的聲音裡充滿了怒火,他抓著那幾個狼狽的官員進了御書房,那幾個人一看到高高在上的人,立刻腿都軟了。
“拜見皇上,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幾個人哆哆嗦嗦的磕著頭。
“怎麼回事?”一看到事情不對勁,皇上就抬頭看著一臉怒火的北辰傲問道。
“問問這些自以為是的蠢貨,”當了解了事情的經過後,北辰傲的怒氣控制的很幸苦。
“皇上饒命啊,饒命啊,”這些遲鈍的大人們終於察覺到北辰傲的不同了,他不但沒有給皇上請安,對皇上說話的語氣都是那麼衝,皇上竟然都不怪責,這讓他們心驚。
“說,怎麼回事?”皇上的威嚴擺出來,誰能承受的住呢。
這些官員就苦水倒豆子的把自己所作所為都吐了出來,你若覺得他們有自知之明,把自己做的壞事說出來,那就錯了。他們說的是他們在古泉村受盡了折磨,吃不飽,穿不暖,還餓著肚子領著村民開鑿水渠,救了早稻云云,還說了古泉村應燕蓮如何如何的刁蠻不講理,辱罵官員……。
北辰傲聽的是額頭一抽一抽的,恨不得一掌拍死這些個不長眼,死到臨頭還在掙扎的蠢貨們——難道,他們當他是傻的,啞巴嗎?
皇上要是相信這些的話,也就不會坐到這個位置了。他聽完之後,看著北辰傲,等著他的回答。
北辰傲深呼吸一下,知道皇上寵信他,但也不能在他的面前太放肆,就一五一十的把發生在古泉村裡的事說了一遍,然後握緊拳頭忍著怒氣道:“應燕蓮是覺得有他們在,開鑿水渠放水之事事半功倍,就留著他們,也隨著他們把功勞攬在身上……原以為皇上派來的官員是真正懂得水利的,挖一個水坑,哪裡適合,哪裡不適合,應該是最為簡單的,他們卻幹了一件蠢事,若不是應燕蓮發現的早,今天要是有滂沱大雨的話,不要說早稻,古泉村也沒了,”這不是他最最生氣的,最最讓他生氣的是,他們害的應燕蓮病了,這是最不值得原諒的。
皇上聽了北辰傲的話後,那臉色,要有多難看就有多難看,簡直找不到可以形容的詞語了。
“啟稟皇上,北辰傲亂說,那鄉下村婦,懂什麼水利,是北辰傲看中了人家,才趁機給人家邀功的,”有個大人不服的想要掙扎著,就把汙水往北辰傲的身上潑去。
對於這一點,北辰傲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