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被人知道,就故作無奈的說:“縐氏於梁家的付出,本秀才怎麼會不知道呢?原本,本秀才是想中了狀元之後,讓她進京城享福,好彌補她這些年的委屈,可是……誰曾想到,她縐氏會做出這麼不要臉的事,讓我傷心又心痛,”
“你胡說,娘才沒有,”冬生憤怒的叫著,怒視著自己的親生父親,眼裡沒有一絲的感情,唯有濃濃的快要爆發的恨意。
沒有人理會孩子的叫囂,尤其是梁秀才,說出了自己的一番話後,更是得意洋洋的看著應家人,心裡高興極了,想著自己這一次,肯定能成的。
只要踢掉了縐氏,等待自己的富貴榮華就來了,別的,他什麼都不想了。
他明明是滿腹的經綸,可是每一次都不中,心裡對古泉村,對只會咒罵的娘,對不懂風花雪月的縐氏,對頑劣不堪的兒子……統統都充滿了厭惡跟憎恨,可他知道,離開了縐氏,他就什麼都沒有了,只能忍著,一直隱忍著……。
直到這一次進京,遇到了一個人,改變了他的一生。
他從不做髒活,又極少曬太陽,看上去比縐氏年輕了不知道多少歲,又加上樣貌俊逸,被人看中也應該的。他本就是人中龍鳳,只是一時被困在這裡而已。
不過,眼前,最為重要的就是除掉縐氏,只有冬生,就留在村裡照顧娘好了,免得沒人照顧她。
“是嗎?”燕蓮抿嘴冷笑著,忽略了眾人好壞不同的議論,輕聲問道:“既然這樣的話,你是想讓縐氏死,再帶你兒子進京咯?”
帶冬生進京,那是他從未想過的,所以他沒有點頭,而是轉移話題道:“應燕蓮,你別轉移話題,你爹做了見不得人的事,不該給我一個交代嗎?”最好能把應翔安也拉下水,這樣,事情就更好了。
梁秀才要是知道自己這輩子最不該打的就是應家人的注意,因為燕蓮本身就不願意管他們家的事,甚至心裡還覺得和離對縐氏更好,所以任由事情隨意的發展——卻不料因為他把目光盯在了應翔安的身上,才毀了他多年驚心的計劃,後悔都來不及了。
“我爹是真的要給你一個交代,”燕蓮說了一句讓眾人都驚呆的話,在梁秀才露出一抹得意笑容的時候,又漫不經心的往下說道:“不過,之前,我得好好的算算梁氏想要謀殺我兒子的事,那可是有人看到的……,”
“什麼?謀殺?”梁氏一聽,驚慌了,“嗷嗷”叫道:“我怎麼謀殺那個小雜種了,你別胡說八道?”
小雜種這三個字眼,不但激怒了燕蓮,也激怒了站在屋頂上的北辰傲,他在心裡已經把梁秀才打入了萬劫不復的境地。
如論他在京城搭上了什麼人,等待他的,只有生不如死,不會有好結果的。
“沒有謀殺?”燕蓮挑眉,壓抑著心底的怒氣,莞爾問道:“那麼大年初一那天,你為何對我兒子動手,弄的他跟我小堂妹都受了傷呢?這事可有很多人看到,你梁秀才就算是個秀才,也不能包庇自己的母親吧!?”
“這事我不清楚,你別跟我說,”自私的梁秀才把所有的事情推的一乾二淨,完全不管那個人是他的親生母親。對他來說,能除掉見證了他屈辱的三個人,才是最好的。
梁氏目瞪口呆的看著自己的兒子,有些不敢置信。
“兒子……,”吶吶的喊出聲,卻不知道要說什麼了。
“呵呵……,”好久沒有開口說話的縐氏突然笑了,望著梁秀才,眼裡湧現出了絕望跟恨意,嘴角上揚,表情好滄桑,好像所有的希望都沒有了,只有麻木。“難怪,難怪當初我讓你教兒子認字的時候,你說兒子還小,不用認。你說你要認真看書,孩子一調皮,你就往死裡打……你說你中了狀元,會帶我跟兒子還有娘進京享福,如今,你不但要汙衊我,要逼死我,還連自己的親孃都不管了……呵呵,你從來沒有要帶我們進京的意思,從來沒有,是吧?是吧?”最後兩個質問,淒厲尖銳,讓她渾身都顫抖起來,更讓梁秀才變了臉色。
“兒子,她胡說的,是不是?你說要帶娘進京的,”梁氏慌了,她讓兒子休了縐氏,是因為兒子以前跟她說過,縐氏配不上他。他要在京城娶個溫柔賢淑,高貴優雅的,要為梁家生下聰明優秀的孩子,而不是梁冬生那樣的。
“呵呵,進京,你兒子如今是巴不得你死,死了,他就無牽無掛的去過他榮華富貴的日子了,”想明白了,縐氏說的話就更無情透徹了。
“不……不可能的,他是我兒子,我生的,”梁氏搖著頭,拒絕這樣的答案。
“是嗎?”燕蓮嘴角揚起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