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棋兒是急了,怕張管家在一開口,自己真的自身難保了,就咬牙堅決的反駁道:“大將軍,小女子就是一閨閣內院的姑娘,怎麼可能會拋頭露面的去見他們呢?”
“大將軍,這是有人存心想要誣陷下官的女兒,還請大將軍明察!”葉正寧也揪住了人家不敢跟棋兒對峙的一點,開口求著梅以鴻。
“是不是誣陷的,還等問清楚了再說,葉大人先不要急,”誰說梅以鴻什麼都不會,至少這句話,堵的葉正寧是臉色漲紅,氣也不是,不氣也不是。
怎麼可能不急呢?他已經把一個嫡女送去做妾了,如今手裡就淡淡一個葉棋兒這個嫡女了。拉關係的,自然是要嫡女來,庶女什麼的,都上不了檯面,所以他才迫切的希望棋兒能從此事摘除的乾乾淨淨的。
梅以鴻被葉正寧不說話了,就看著小春子問道:“你說你做的事情,都是她吩咐的?”
“是,大人饒命,大人饒命啊,奴才什麼都不懂,就是被她給挑唆的,所以才會冒犯了護國公主的,”小春子也不是傻子,要是真的事情是他們叔侄做的,還不知道死幾次了。
好死不如賴活著,只要能活著,怎麼都行。
葉棋兒想要反駁,但被梅以鴻的眼神輕輕的一掃,就不敢開口,只能握緊自己的雙手,心裡充滿了無助。
這一回,真的沒有辦法逃脫了嗎?
“可有證據?”對於小春子想要活著的想法,梅以鴻表示理解,畢竟不怕死的人只是少數,而小春子也年輕著,連娶妻生子的地步都沒有到呢。
“證據?”小春子傻眼了。
葉棋兒看到小春子說不出什麼名堂來了,就得意的雙眼裡閃過一絲光芒,衝著梅以鴻磕頭委屈的辯解道:“大將軍,你看這放肆的奴才,是故意在陷害小女子,在陷害賢妃娘娘呢,請大將軍做主!”他們要牽扯賢妃,牽扯後宮,那她怎麼就不行呢。
她就不信了,梅以鴻一個大將軍是一點點的面子都不給賢妃娘娘——要知道,賢妃娘娘現在才是後宮最受寵的,嶽貴妃都靠邊站呢。
什麼叫作死呢,葉棋兒的這一種,就是。她是聰明反被聰明誤,急切的想著從中摘除,卻步步緊逼的把自己送到了被自己挖好的坑邊,有些迫不及待的想要跳下去呢。
“大將軍,這種奴才,本官以為,就是想要奴大欺主,跟任何人無關的……,”嶽安明也適時的開口,就算此事現在沒有牽扯到向婉心,但繼續下去,張管家開口了,事情就不好辦了,所以想著趕緊的結束此案,讓所有牽扯到的人都平安無事,讓他們叔侄當替死鬼。
只是,他的話還沒說完,就被一邊焦急的小春子給打斷了。
“大將軍,奴才是沒有證據,但是奴才看到過她跟她在一起,還說什麼此事就算是真的發現了,不還有一個蠢貨擋著嗎?”小春子想起了什麼事,就指著葉棋兒跟向婉心道。“她還說,自己的那個妹妹是個最傻的,當初讓她當個妾室,她也傻傻的答應,現在,成了一個人,生不如死的,不如成全了她,還讓她去地府跟嶽三少做一對鬼夫妻!”最後的那段話,自然是葉棋兒跟向婉心說的,小春子連她的囂張不屑的語氣都學到了幾分,可見他是多麼的想要活著了。
原本無動於衷的葉琴兒突然把頭轉向了葉棋兒,把葉棋兒嚇了一跳,心裡很想破口大罵,但被葉琴兒那幽深的眼神給嚇住了,咽咽口水,吶吶的道:“琴兒,我們是親姐妹,你相信他的話嗎?”
葉琴兒沒有回答,只是眨眨雙眼,嘴角,泛起了一抹詭異的笑容。
“琴兒,”對葉正寧來說,葉琴兒嫁給了嶽三少,已經失去了利用的價值,所以此刻該是犧牲的時候,就開口理所當然的說:“你們都是葉家的女兒,是親姐妹,棋兒就算是算計誰,也不會算計你的,是不是?你自己做的什麼事,你自己要清楚,可不要牽連了無辜!”
那話裡話外的意思就是想讓葉琴兒認罪,讓葉棋兒無恙。
在裡面的燕蓮聽了葉正寧的話,見葉琴兒是一點波瀾起伏都沒有,就低聲略有感嘆的說道:“我跟葉琴兒相識的時候,她那麼囂張跋扈,因為宮裡有個得寵的賢妃娘娘,幾乎不把任何人看在眼裡。可現在,被自己的親姐妹出賣,被自己的親生父親逼著去死,她也算是個可憐人了。”
“看她的樣子,想必早就知道些什麼了,”一邊的梅以藍打破沉默說道,覺得葉琴兒真的太可憐了。
“是啊,否則的話,依照她以前的性子,早就跳起來爭辯了,哪裡會有現在的沉默,”這是哀莫大於心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