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也陰冷的很,讓不知道的還以為冬天提早降臨了。
“大將軍,”葉正寧說的是義正嚴明的,卻讓葉琴兒徹底的絕望了。“小婦人在當姑娘的時候,卻是跟護國公主有過一段不愉快的經歷,但那只是因為年少不懂事,根本沒有什麼生死大仇。自從小婦人出嫁之後,因為身份不雅,身為庶子的夫人,所以孃家不喜,夫家不愛,又因為先夫去的早,小婦人依靠不了任何人,又沒子嗣,所以搬出嶽府之後,只能依靠自己的嫁妝跟繡活過日子,根本沒有那種心思去算計護國公主——就算是算計了,小婦人能得到什麼好處?反倒是真的算計了,就如現在一般,被羈押在這裡,面對生死審判,一點點的好處都得不到。”
父親,姐姐,你們不仁,就別怪我不義。
你們想活著,活的好好的,可我更想活著,想看看葉家到底會有個什麼樣的結果。
賢妃娘娘……當初,自己最受娘娘疼愛,可她卻用這一種方式讓自己嫁給了嶽三少,好方便她跟嶽貴妃勾結。出事之後,自己又成了家族第一個要滅掉的棋子,難道,她就真的那麼不堪嗎?
甚至,她們都忘記了孃親到底是怎麼死的嗎?
為什麼她們活的那麼好,卻偏偏希望自己死呢?她已經出嫁了,已經接受了這樣的身份,已經生不如死的活著了,為什麼還要逼的她進退兩難,連一條活路都不給自己呢。
“葉琴兒,”葉棋兒聽到她平靜的申訴,就有些忍不住的咬牙切齒的低嚷著,想要威脅什麼,可這個時候,能有什麼好威脅的。
嶽三少死了,葉琴兒沒有孩子,她還能拿什麼威脅?
梅以鴻深深的看了葉琴兒一眼,覺得她還是挺可憐的,做人做到這個份上,也不知道她到底是怎麼得罪了自己的親姐姐跟親生父親,竟然被人這麼算計著,要她早點死,還真的是可憐。
“你說,你是聽到了她們在談話?”梅以鴻把方才小春子投下的波瀾話語又拾了起來,一臉嚴肅的問道。
“是的,奴才聽到了,真真的,”小春子完全不知道自己說的話到底有什麼作用,只是覺得自己這麼說了,就能活著,只要活著,就好。
“張管家,你可曾聽到?”梅以鴻望著張管家,等待著他的開口。從一開始,他就緊閉不語的,好像一副認命的樣子,跟之前韓雲德交給自己的完全不一樣。
其中,發生了什麼?
“……奴才沒有聽到,”張管家沉默了許久,用沉重的語氣回答著。
“叔叔?”小春子聽到了他的話,立刻震驚的望著他,不能理解他的做法。他這麼做,不是要自己去死嗎?
張管家的話,無形種的,讓很多人都鬆口氣,在這個敏感的時候,連葉棋兒都保持了沉默,不敢再叫囂著什麼,怕惹怒了張管家。
她方才想讓葉琴兒承擔的時候,她都急著要反咬一口了,換成張管家,說不定更慎,所以她只能捂住自己的嘴巴,死死的,不敢開口。
“張管家,你真的什麼都沒有聽到?”北辰卿話裡有話的問道。
“啟稟大人,奴才沒有見過她們,也沒有聽過她們說的話,小春子方才說的,都是有人指使的,”張管家在慎重考慮之後,閉上了雙眼,渾身顫抖的說道。
“有人指使?”嶽安明像是什麼都不知道似的,驚奇的問:“張管家說的指使的人?指的是什麼人?”
“是……,”張管家想說什麼,但被一邊的小春子給激動的打斷了。
“叔叔,你為了你的兒子想要我的命,你好狠的心啊!”小春子這會兒不幹了,哭嚎著說:“你答應我爹爹的,要好好的照顧我,你就是這麼照顧我的嗎?要不是你兒子賭博被人發現,被人扣押的話,我們至於落的如今的下場嗎?連你兒子的命,都是她給保出來的,你還想狡辯什麼?”
那人,自然是葉棋兒了。
葉琴兒的嫁妝都落在她的手裡,加上她自己的,自然是多了。她對楊嬌兒是不放心的,加上葉家也就她一個能充當門戶的嫡女,所以她想了辦法,說服了葉正寧,把自己的嫁妝攢在自己的手裡,連楊嬌兒想要過問都不行。
為了抓住張管家的把柄,她可是廢了好些銀子的。
只是,這件事,小春子是怎麼知道的?
“小春子,不許胡說八道,”張管家看到侄子害怕的渾身顫抖,心裡也是落忍的。可是,比起自己親生兒子的命來,侄子,又算得了什麼呢?
大不了,拿自己的小命去賠給他。
“我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