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忽略的。
當她看到,自己坐的主位被輕視自己的張管家坐了,還享用了屬於她的茶具,心裡的噁心就如同吞了幾百只的蒼蠅似的,讓她想吐。
好在,她沒有回公主府,要是真的回來了,張管家把他用過的茶具拿來給她,她要真的喝下之後才知道,說不定厭惡的連飯都吃不下了。
不是她矯情,在古泉村的時候,她可以跟眾人一起吃飯,用同一個碗,可是那是自己的親人,跟張管家不一樣。看到他黃黃的牙齒,她就承受不住,想要踹人了。
原本還囂張含著怒氣的張管家在看到進來的人之後,坐在椅子上猛的站了起來,望著眼前笑意盈盈的女人衝口而出道:“你怎麼進來的?”
這個女人,不是長住戰王府的嗎?怎麼會在這裡?腦子裡一想到這個,臉色就猛的變白了,膝蓋也莫名其妙的變軟了。
他一直鄙視這個女人,覺得她這個公主之位來的不正當,或者說,來的很莫名其妙——所以他心裡一直想做的就是拿捏這個女人,好在護國公主府裡為所欲為,成為隱形的主人。
可現在,他怎麼就跪下了呢?
“張管家,你這是幹什麼?好好的,怎麼跪下了?”燕蓮沒有去坐主位,覺得髒。她對於主位跟次位到沒有多大的感覺,只要能坐著審人就是好位置。她找了個順手的位置坐下,然後冷睨著眼前身子微微有些顫抖的人,冷笑著嘲弄道。“起來啊,繼續喝啊,喲,這喝的還是皇上給的貢茶呢,嘖嘖,本宮都沒有嘗過,都不知道這是什麼滋味呢!”
“公……公主殿下,”張管家的額頭冒出了冷汗,心裡有些緊張,但想著自己是皇上派來的人,護國公主就算是生氣,也不會把自己怎麼樣的,所以又緊閉了嘴巴。
“啟稟公主,屬下讓門口的傢伙跪著藉著磕,磕死了也不能停,”程雲一進來,就氣勢高漲的說道,還隱含殺氣的冷睨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張管家,眼裡閃過了不屑。
不作死都不行,想要拿捏夫人,也得有本事呢。就算夫人沒本事,好歹背後有個戰王府呢,當戰王是好欺負的嗎?
“門……門口?”張管家想到了門口看門的是自己的親侄子,就面露一緊,衝口問出道:“你們把小春子怎麼了?”該死的,他把小春子留在門口,是因為來往護國公主府的人都是有臉面的,來的肯定都是出手大方的,到時候在門口就揚起笑臉等著打賞就好,萬萬沒有想到,反倒會害了小春子。
“那人是你安排的?”程雲到了,一切都不需要燕蓮開口了。
“他是我的侄兒,在公主府門口看門看了好些年了,怎麼就得罪公主了?”張管家是想借用這件事把自己剛才做的忽悠過去,所以一副理直氣壯的,好像人家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他是來算賬的,那樣子,愚蠢的可笑。
他話裡的譴責之意是:小春子在公主府看了那麼多年的大門都沒有出事,公主一回來就出事,擺明了就是公主刁難,欺負下人——這個,是可以稟告皇上的。
她這個公主可不是皇家的真公主,皇上是絕對不允許有人玷汙皇家聲譽的。
“呵呵,張管家,你自己坐在公主府主位上,翹著二郎腿,用著宮裡御賜的茶具,喝著公主都沒有喝過的好茶。你侄兒在公主回府的時候,囂張跋扈,語出威嚇,你們叔侄兩個是從哪裡冒出來的呢?這個護國公主府感情是皇上給你們張家了?若真的那樣,我家夫人到可以去稟明瞭皇上,免得這兩府跑來跑去的,還真的有些累呢!”程雲說話,也刁鑽啊。
聽到程雲的話,燕蓮想著她一直覺得程雲是武功好,但沒有想到,程雲的嘴皮子也是利落的。
真是個人才,呵呵!
張管家是臉色微變,挺直了脊背,沒有辯解,而是理直氣壯的報出了自己的來處。
“小的是皇上欽賜的,是從皇后娘娘身邊點出來的,公主殿下如今是想要把小的怎麼樣呢?”他知道,皇后娘娘跟戰王一向不錯,自己又是皇后孃家出的人,要真的出了事,就等於打了皇后娘娘的臉,就不信應燕蓮會把自己給怎麼樣了。
“皇后身邊的?”對於這一點,燕蓮也覺得有些詫異,但只是有些而已。
“是,小的是皇后孃家家生子,”張管家很是囂張的道。
看到張管家那囂張的樣子,燕蓮跟程雲對視了一眼,覺得有些詭異。
一個小小的管家,有必要那麼囂張嗎?皇后孃家一向低調,只因為現在皇儲不明,太明顯了,反倒對於他們不利,所以整個家族都沉寂,顯得低調而內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