閃過了一絲的鋒芒。
“公主,還是讓下官升堂審問吧!?”梁大人看到人家搶走了自己的份內事,完全的無視自己的存在,就陰沉著臉在後面善意的提醒著。
“審問?”燕蓮雙眸凌厲的迴轉怒視著他,冷笑質問道:“梁大人覺得,該怎麼審問好?”這些都是失去了親人,正痛苦傷心的時候,這個畜生竟然還想審問,他的心,到底是什麼做的,難道就沒有親人孩子的嗎?
“夫人,我家男人不見好幾天了,連衙門報官,衙門裡的人說,一個大男人,能去哪裡了,說小婦人無理取鬧,就硬生生的把小婦人趕走了,”那抓著燕蓮的手的小婦人見她一個女人能跟朝廷命官對峙,就知道是有些身份,就立刻開口哭訴著。
“我們村裡有好些的男人都失蹤了,最小的,才十五歲呢,可是……可是今天……嗚嗚……,”那婦人一說到這裡,就再也忍不住的哽咽的哭了,什麼話都說不下去了。
“大膽……,”梁大人想說什麼威嚇的話,卻被燕蓮冷冷的一個眼神給弄的所有的話都藏在喉嚨口了。
有了梁大人的那一身怒吼,讓原本就害怕進衙門的眾人都驚恐的哽咽住,不敢在大聲的哭泣了。
“大娘,告訴我,到底發生什麼事了?”燕蓮安撫剛一直緊握著自己手的婦人,問一邊神情有些好轉的大娘。
“夫人,今天我們村有個採藥的赤腳大夫往身上去採藥,結果在半路上,發現了……發現了一處大坑,裡面,裡面有好幾十個被……被害死的男人,有我們村的,有隔壁村的,大夥一得到訊息,一擁而上,挖出了那些被草草掩埋的屍體,都是血肉模糊的,死了才一天左右……,”那大娘說到這裡,也說不下去了。
“大夥細細的辨認了一下,發現都是莫名其妙失蹤的壯丁,大家心裡害怕,更擔心那些下落不明的,就怕那些人也出事,所以大夥才約好了來衙門告狀的,”之前的婦人緩過氣來了,才出聲繼續說道。
“那些人呢?在什麼地方?”北辰傲壓抑著怒火,低聲問道。
那婦人冷不防的被這麼一問,徵楞了一下,然後吶吶的道:“我們……我們抬了幾具放在衙門口……,”因為怕大人責怪,所以才沒抬進來,也怕晦氣,所以一直不敢說。
“梁大人,派衙役去把外面的屍體搬進來,你們留下幾個能說事的,其餘的人先退出去,堵住了衙門口,也不好辦事,等有事需要詢問的時候,本王自會派人告知的,”北辰傲的態度比梁大人好的太多,讓那些傷心的婦人都聽話的魚貫而出。
“王爺,”梁大人並沒有離去,而是有些不悅的道:“這是下官份內的事,王爺這般的主事,是不是有些不妥當?”
“梁大人是覺得這麼才妥當呢?”燕蓮見他還是不知死活,就冷笑一聲說:“梁大人,不管你做了多少事,不要說別的,就單單村民下落不明,被你拒之堂外這一件事,就足夠摘下你的頭頂上的帽子了,你還想猖狂到幾時呢?”
梁大人見狀,知道人家是準備拿自己下手了,就變了臉色,也不準備裝了。
“呵呵,公主殿下的話還真的是好笑,就算是要摘下下官的官帽,也輪不到公主殿下不是?這裡是江南,不是京城,若兩位想要安生一些,就不要多管閒事,免得惹禍上身,連江南都出不去!”知道是鐵礦的事情敗露了,要是再追查下去,恐怕連鐵礦都要暴露出來,那自己橫豎都是個死,不如拼一把。
燕蓮跟北辰傲對視了一眼,兩人眼裡都閃過銳利的光芒,雙眼再落在梁大人的身上,見他不但不知悔改,反倒是開始橫行起來了,就覺得他真的是在找死呢。
“不知道梁大人以為的出不了江南,是預備這麼做呢?”北辰傲冷笑一聲,質問道。
既然已經敗露了,也就不需要偽裝了。梁大人不再卑微,不再彎腰低頭,也不再附和聆聽,而是站直了腰背,有些囂張桀驁的道:“戰王跟護國公主可是在京城郊外被人追殺的下落不明,可沒說到了江南,所以呢,有沒有來過的,可憑著本官的一張嘴,不知道兩位可有什麼想法嗎?”
“噗嗤,”燕蓮一聽這樣的威脅,忍不住笑出了聲,望著眼前不知所謂的梁大人,嘲弄道:“真不知道你的帽子是怎麼戴上去的,除掉你,還真的是江南百姓的福氣呢!”當官的貪汙,貪婪權利,都沒什麼,最最可惡的就是草菅人命,不把百姓的命當成命,視如草芥,那就真的不能原諒。
堂上跪著的百姓都是失去親人跟正在害怕失去親人的,他一個父母官,不好生的安撫著,還想用殘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