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紅著眼眶看著朱氏,就連忙上前笑道:“娘,飯我去做……,”
“你做?你不用繡花了?你還以為她是千金小姐,五指不沾陽春水呢?就她那破爛貨,這輩子誰要娶她?你還想教養著她一輩子,什麼都不讓她做嗎?”朱氏一見杜氏維護,心裡的怒氣更深,忍不住嘲弄道。
“那是我爹要養我,關你什麼事?”應燕荷難以忍受心中的怒氣,忍不住嘲弄道:“有本事,你也讓你的二兒子養去,”
“燕荷,”杜氏見她不但沒有認錯,還故意激怒朱氏,就忍不住的低聲警告著。
“你……你個不孝的東西,有你這麼跟長輩說話的嗎?”朱氏氣的捂住胸口,激動的怒罵著。
應燕荷知道,有娘在,她還不至於被朱氏打,就耍起了嘴上的功夫,刺激著朱氏,“哼,我說錯了嗎?你如今看到二叔日子好了,你卻什麼都得不到,心裡自然氣惱……有本事,你讓二叔養老啊!?聽見沒有,應文傑要娶媳婦了,娶的還是城裡的媳婦呢?”
“人家要是敬你是長輩,是奶奶,那是要跪在你面前的,如今,你想都別想了,人家日子好,你就眼紅,就跟著我爹過苦日子吧!”應燕蓮是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反正她就那樣了,那不如破罐子破摔,就看誰怕了。
應燕蓮的話,確實戳中了朱氏的心。她眼睜睜的看到自己二兒子的日子好起來,那穿的,吃的,聽人家說,老遠都能聞到他家傳來的香味,可一切,都跟自己無關。那兒子,好像不是自己生似的,弄的她心裡跟貓爪子撓似的,格外的難受。
她到不在乎應翔安是不是自己親生的,只在乎那樣好的日子,自己什麼好處都得不到。
“奶奶,你跟爺爺是我二叔的親爹孃,這照顧老的本就應該……我家因為給我跟荷兒治病,已經沒什麼銀子了,可把你跟爺爺給餓瘦了,所以,你跟爺爺還是去靠二叔的好,他是你們的親生兒子,難不成,還能把你們趕出來?”應文博在裡面聽到之後,就走出來依靠在門框上,漫不經心的挑唆著。
在應家,他是最會看人臉色的,也特別清楚奶奶的心裡想法,只要她嫉妒二叔家的好日子,可一直找不出什麼名目去鬧騰。現在,自己給她找了個藉口,想必她應該是高高興興的吧。
朱氏冷豔睨著應文博,眼裡沒有以往的寵溺,有的是不易察覺的厭惡。這個大孫子,原本是她最為喜歡,也是最為看重的,家裡有什麼,都會先想著他,從未虧錢過他,就想著他能給自己好日子過。
現在,好日子沒有了,還被人廢了,這輩子都沒什麼前途了,這讓她心裡生了厭惡,連看都不想看到他。
但是,她現在卻很清楚,應文博所說的是對的,心想著他人是廢了,腦子到還好使,給自己想了這麼個法子。
朱氏眼裡的厭惡,應文博看的清清楚楚的,他知道現在誰看到他都避之唯恐不及,連自己親妹妹看到,眼裡都閃過不屑跟嘲弄,跟何況是別人了。
所有人都希望他死,都厭惡他,他偏要好好的活著,活著折騰所有人。他的日子不好過,別人的日子,也別想好過。
謝氏跟燕蓮一連跑了幾次的京城,每一次去,總會買些東西回來……她也不自己走了,直接讓應文傑去戰王府把馬車給拉來了,反正那是北辰傲點頭的,她就不客氣了。
馬車在古泉村進出,大家都習以為常,也不覺得什麼奇怪的。可是,當那馬車一連幾天都進進出出的,趕著馬車的有時候都是應翔安的時候,村裡人的好奇就多了。
不好直接來問應家人,就找白氏跟縐氏等人打聽,好在五兒有孕,待在家裡沒有出來,否則也得遭人家的詢問了。
說到五兒,謝氏等人都替她高興。她人好,性子也爽快,就是成親幾年都沒有身孕,好在陶子娘不是個厲害的,否則啊,早就休妻了。
陶子娘是覺得五兒是個有福氣的,暗暗幫著燕蓮,讓燕蓮幫著他們家賺了銀子,想著在怎麼樣,也不是個不會生孩子的,所以才一直隱忍著……直到大夫說五兒懷孕了,心裡的擔憂才放了下來。
她這是第一胎,又是陶子家的第一個孩子,所以特別的看重,都不願意讓她出來閒逛,免得出事,後悔都來不及。
被詢問的白氏跟縐氏當然說不知道了,雖然她們清楚,那馬車是應家的,說是人家送的。那馬車可值不少銀子,她們知道,應家二房跟村裡人的區別是越來越大了,相信不久之後,應家會成為村裡的頭一份,連村長都得想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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