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害怕的就是這一點,卻不料自己不在的兩個月,還是發生了這樣的事,讓她頭痛。
北辰傲聽她把所有的話都說完之後,也知道了事情的嚴重性,就擔憂的問:“這可怎麼辦?若是村民鬧騰起來要銀子,那可不是一件好事啊!”
“若是有人要,就直接收回地,不給他們種,”為了杜絕更大的後患,燕蓮的雙眼裡迸發出來的決絕,能讓人嚇一跳。
她只想著把損失減少到最小,不能讓自己的一番心血被白痴的人給毀了。人家有錢有勢是人家的事,她可沒錢沒勢,跟人家拼不了。
這買地花銀子顧人家耕種,那就是有錢閒的蛋疼。
“這會引起村民的怨恨吧!?”北辰傲有些遲疑的問道。
“怨恨就怨恨吧,只要熬過一年,村民就會知道,那根本不是什麼好事,”燕蓮望著遠處快要收穫的春小麥,語重心長的道:“人都是有惰性的,等到買地的人察覺出事情的不對勁後,就會知道不管花多大的代價,都找不回原先勤勞的村民!”
能過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日子,誰也不會再願意去過那種日出而起,日落而息的苦逼日子了。
“這麻煩,還真是大,”北辰傲明白了其中的厲害,就揉著自己的額角說道:“這以後村民是不用勞動也能賺到銀子,而等到京城裡的人想要改變這一局面,就發現力不從心,無法改變一切了。”
“是啊,村民生了惰性,就不想種地。而買地的人見狀,就想僱傭別人種地,到時候,村民反對或者搞破壞,只會激發矛盾,到時候,事情只會越鬧越大,誰也不會想讓的,”這才是最最可怕的。
“看來,古泉村的村民若真的有這樣的想法,只能用強勢的手段去壓迫了,”北辰傲同意了燕蓮的做法,而這個壞人,也只有自己的人去做了。
果然,還沒等北辰傲跟燕蓮商議好如何做,也不用應翔安去打聽,村裡就有一些村民聚集在村長家裡,說不要糧食,只要銀子。
村長是充滿無奈的,那地是賣了,可誰是買主,他根本不清楚。他只是知道,沒到收穫的季節,根本不用人去稟告,人家永遠清楚他們什麼時候收穫,什麼時候裝好糧食,弄的他總覺得這買地的人就在身邊。
可這古泉村,誰能有這樣的能耐啊!?
對於村長說不知道要去找誰的時候,人群裡突然迸發出了一道讓人眼前一亮的聲音。
“找應燕蓮,之前收成的時候,不多是她在村裡轉悠,之前藤兒爹出事,不也是她抓出來的嗎?”
“是啊,她肯定是得了什麼好處的,否則不會那麼盡心盡力的幫著人家做事,”這句話隱含的深意,很深,也很容易讓人想歪了。
“說不定啊,咱們村裡的好處都被她得了去,”有人故意的挑唆著,開始火上澆油。
這麼一來,村民都有了這樣的想法,覺得燕蓮拿走了他們家的好處,就氣勢洶洶的往村後去,要找應燕蓮算賬,讓她把吃進去的吐出來。
燕蓮知道訊息的時候,村民已經圍在她家的門口了。
“你們是想幹什麼?”燕蓮看著氣勢洶洶來的村民,覺得這些人,永遠養不熟。難道,他們就沒有想過以前過的食不果腹的日子?現在的日子好了,反倒越發的開始折騰了。
他們也不想想,鬧春雨旱災的時候,別村的村民吃的是什麼,他們吃的又是什麼?一聽到銀子,兩眼發黑,連自己是誰都不知道了。
“應燕蓮,你做人也太損了,拿了大家的好處,總要拿出來的,”見人多勢眾,有個婦人就率先忍不住的出口質問著,雙眼裡閃爍的貪婪,能把人亮瞎了。
“就是,就是,應燕蓮,你今天要不把事情說清楚,今天就沒完了,”一個人出口,後面的指責就紛至沓來了。
看到那麼多人說著莫名其妙的話,燕蓮是哭笑不得。她看著一邊沉默的村長,就含笑問道:“村長,這怎麼回事?能讓我明白明白嗎?”
村長是左右為難,眾怒難犯啊!他知道燕蓮是無辜的,相反的,很多事情都是燕蓮給出的注意,只不過她不想引人注意,才把好處都讓給了自己。如今,被人這麼指著著,她的心裡肯定也充滿惱恨的。
可是,村民都這麼個意思,讓他想開口都開口不了,只能順著燕蓮的意思,把村民的意思說了出來,等待著燕蓮的回答。
“應燕蓮,你可不要狡辯,這村裡之前就數你家的日子最難過了,這麼一下子就好過了?還有了馬車,連聘禮都送的幾箱幾箱的,肯定是拿了我們的好處,不然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