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家的人都知道,老爺可以不重要,小姐才是最重要的。得罪了老爺,寬厚的老爺或許會原諒你。可是,得罪了小姐,老爺就不會放過你。
阮逐月一聽,立刻打住了,轉頭對實兒說:“輝兒,姐姐有事,你要悶的話,可以在院子裡走走,姐姐去去就回來!”
“姐姐,輝兒能跟你一起去嗎?”實兒想要知道自己到底在什麼地方,之前因為養傷,不敢動彈。現在能走動了,只要動作不劇烈就不會扯裂傷口。
“一起去?”阮逐月一愣,隨即笑著說:“姐姐是有事,你要覺得悶的話,我讓丫鬟帶你去園子裡走走,好不好?”
“好!”沒有急切的表情,他乖巧的點點頭。
阮逐月根本不會不想到一個八歲的孩子會跟她鬥心機,覺得他乖巧,就越發的喜歡了。
阮逐月去了書房,看到自家父親一臉沉默的坐在那邊,眼裡滿是凝重,就疑惑的上前問道:“爹爹,怎麼了?”
“月兒,”阮老爺看到她,雙眼一亮,隨即想到了什麼,雙眸一暗,有些惋惜的嘆息了一聲。
阮逐月知道自家爹爹的嘆息是為了什麼,就是因為她身為女兒身,覺得惋惜了。
“爹,”阮逐月望著他失落的樣子,笑著安撫道:“你別因為女兒身為女兒身就覺得遺憾啊,你看看應娘子,一個女人,那麼有本事,不靠戰王能在京城站住腳步,誰說身為女兒身的不好呢?”
就因為應燕蓮是女兒身,所以好多人都漠視了她的本事,才讓她在悄聲無息之間把城西掌握在自己的手裡了。
看著自信滿滿的女兒,阮老爺很想打擊她:不是人人都是應燕蓮,那是特殊之中的特殊。
“好了,談正事,”阮老爺對這個女兒是真的充滿惋惜的,“月兒,你的親事一拖在拖,這樣下去也不是個辦法,爹還是覺得你嫁出去的好……,”
一聽到爹爹要自己嫁出去,阮逐月的情緒就有些激動了。
“爹爹,你想讓月兒嫁給誰呢?月兒如今已經過二十了,就算是嫁給別人,那也是過了大好的年齡了,只能為妾,說不定為妾,人家都還嫌棄呢,你是希望女兒過的不好嗎?”阮逐月急急的問道,見父親有些急了,就繼續往下說道:“如今的京城局勢變幻莫測,一個不小心,一個家族就消失不見,若我貿然嫁了,遭罪不說,說不定還會連累阮家呢!”
對於嫁人的事,她是真的不抱希望了。
自從梁震的事情發生之後,她覺得每一個想要入贅的男人都是抱著不懷好意的心思來的,所以她厭惡的很,最後乾脆就不想了。
阮老爺看著聰明的女兒,嘆息一聲說:“爹爹就是想著如今京城亂,想要給你找個靠山,免得阮傢什麼時候出事了,你也好有個依靠啊!”
“爹,京城亂,對我們來說,未必不是壞事,”阮逐月若身為男兒身,還真的有幾分本事。“如今,戰王得聖寵,我們是在戰王一邊的,只要保持低調,不摻和那些事情,就不會出事,”京城的亂,她怎麼可能會不知道呢。
“唉,也不知道戰王的長子什麼時候能找到,”阮老爺嘆息一聲說道。
“戰王的長子?”阮逐月疑惑,“爹爹,戰王的長子怎麼了?”這件事,她是一點兒都不知道。
“京城謠傳,晉國殺手衝著戰王的三個孩子去,三個孩子分別被隱衛護著進京送到北辰府去,孿生子沒事,安然無恙,但戰王的長子在受傷之後下落不明,京城之所以那麼的緊張,大半的原因是戰王震怒,染血京城啊!”想起了這兩天消失不見的那些當了替死鬼的小家族,阮老爺就覺得這一次的清除比之前的皇位之爭更血腥。
阮逐月是第一次聽到這件事,顯得有些詫異跟詭異。
“受傷?”阮逐月莫名的就想到了自家後院的那個孩子,語氣不滿有些古怪。
“月兒,你怎麼了?”阮老爺看到自家女兒的古怪,納悶的問道。
這幾天,父女兩都極少見面,也沒怎麼談事,這也是阮逐月回京之後,第一次跟父親坐在一起談事的。
“爹爹……我在回京的路上救了一個孩子……,”對於輝兒的存在,阮逐月之前沒有說過,想著爹爹忙,等輝兒傷勢一好就送他回去,卻不料還有這樣的事情,就忍不住的提了一下。
“什麼孩子?”阮老爺先是一愣,想起了自己女兒回來的時候就是戰王孩子出事的時候,忍不住的驚愕的問道:“你是說……你救了戰王的兒子?”
面對父親的驚喜跟驚愕,阮逐月反倒淡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