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意,帶著痴痴的醉意道模模糊糊斷斷續續道,“老婆我好愛你啊……從你給我煮刀削麵開始我就知道我的老婆是世界上最好的女人……”
“老公,我就喜歡你這種沒見過世面的。”接下來是銀鈴般的清脆話語和歡快的笑聲。
新房裡傳來兩人歡聲笑語和瘋言醉語,良宵一刻,除舊迎新之時,他和她共結連理,共渡良夢。
☆、關於耙耳朵老公
餈粑是一種四川用糯米做的糕點,很軟很粘很甜。粑耳朵專門形容懼內的男人,由於耳朵經常被老婆揪,所以耳朵被揪得像餈粑一樣柔軟,故稱粑耳朵。
四川的粑耳朵男人很多,他們信奉的是要聽妻子話,為妻子做家務,把掙來的錢全上交給妻子,並任憑妻子處罰。甚至還有粑耳朵協會,經常交流做粑耳朵的心得。有兩個粑耳朵男人幹完農活,在一起和周圍人這樣聊過:“我最怕老婆,上次惹老婆生氣了,為取得她原諒,我在老婆的洗腳水裡加了糖全喝下去了。”
另一個說:“那算什麼,我喝老婆的洗腳水,不加糖也行。“
周圍一片掌聲,也不知是真是假,但是可以肯定的是,以這裡的民風,寵愛老婆、受老婆管束是稀鬆平常的事,粑耳朵並不被歧視,反而被讚揚推崇。
阿正本來是遼北人,生活的是個大男子主義的地域,但他一直在做奴隸,不懂夫妻之間該怎麼相處;王府裡後宮爭鬥他倒是看了很多,他是深惡痛絕的。而四川這裡淳樸樂觀的民風他卻非常喜歡,不久就被這裡的民風所感染,認為做粑耳朵才是做丈夫的最高準則。又加上他以前做過奴隸,卑微順從這一套更是得心應手。
保持奴隸的傳統,每天他會天不亮就開始幹活,為家裡做好豐盛的早餐,將家裡打掃一遍,等老婆睡到自然醒再一起吃飯。家裡劈柴打水掃地洗衣服等所有活計一個人包完;然後會出去幫人幹農活,沒有監工,沒有皮鞭,阿正卻比以前在王府幹的活還多,因為他想讓老婆過好一些的生活,這動力比皮鞭更有力,而拿到的錢全部上交老婆。他冬天從來不讓老婆碰到冷水,衣服什麼都是自己洗好,連老婆想洗都會被他提前搶走;更有甚者,連走路看到面前一個大坑都會把老婆抱過去走。老婆說一句話,不管有多不切實際,他也會拼命完成。
比如有一次,由於阿正以前沒有在廚房幹過活,沒有淘米的經驗,所以煮出來的飯裡有穀粒,白真真便隨口說了一句:“米要一粒粒挑乾淨再煮”,沒想到第二天阿正真的一顆顆在挑米,氣得白真真一拳輕輕打過去,罵道:“你這個瘋子,叫你挑米看個大概就行,你還真一顆兩顆數啊?”
“是,老公知錯,請老婆責罰。”阿正低頭主動認錯,白真真伸出手指往阿正玉蔥般光滑高挺的鼻樑上輕輕一刮,嬌俏一笑:“好啦,罰完了。”兩人便很有默契相視一笑,伉儷情深,好不春風得意。
不久,白真真覺得阿正幫人家幹農活太辛苦,便在當地當起了草藥醫師,靠賣藥掙錢。畢竟小鄉村,巫醫的需求量遠不如普通醫師。阿正幫忙做下手:採藥,磨藥,烘藥,他一邊幹活一邊背書,將《黃帝內經》《本草綱目》《傷寒論》等醫典認認真真背了一遍,為的是能更好地幫助老婆幹活。這倒是把白真真弄得不好意思,她自己很多知識都不知道,便也跟著一起背,雖然背書的速度大不如阿正,但她畢竟幹了那麼多年巫醫,對醫藥還是有感覺,慢慢也背完了。因此,白真真的醫術也日漸長進。兩人做事勤快又認真,醫術高明遠播鄉里外,甚至很多外鄉人走上幾百里路也慕名前來看病。很快,家裡有了許多積蓄,生活比一般農民過得好多了。夫妻兩人也很孝順,有了錢買了好的東西也儘量先給老太太用,在鄉里得了個孝順的美名。
背完醫書,阿正也慢慢開始看老太太家裡的其他書籍,都是過目不忘,兩年之後便能對幾大箱子書所有內容倒背如流。
這日子過得一直很舒坦,直到他們到四川的第二年,老太太去世,走的時候很安詳,是壽終正寢。白真真和阿正為老太太隆重辦了喪事,阿正對老太太十分感激,主動提出要跪在老太太前七天七夜禁食守靈,為安息其亡靈。白真真大罵阿正迂腐,說自己當過白無常的都不知道有這碼子事,純粹王府編個理由折騰人用的。阿正卻依然堅持跪拜,他不信鬼神,但卻是想要表達這個心意,又覺得老婆說自己是白無常是在逗自己好玩,也沒當真。
這幾年,白真真沒有把閻王府的事告訴阿正,一是因為鄭大人交代過不能說;二是出於私心,她想給阿正一份完整的感情,不想讓阿正誤會自己嫁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