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日,惡毒巫婆白真真愛上了鄭直,鄭直心中愛的是林鈺兒,所以拒絕了白真真。這白真真表面上是個巫婆,實際上卻做著下流的皮肉生意,人盡可夫,下賤至極。白真真為得到鄭直,買通一些勢力,將鄭直在湖心燒成炭人,偽作救命恩人姿態將他綁回四川。
在四川,白真真故意冷嘲熱諷逼婚,說憑鄭直的容貌,已經沒有資格娶其它人,只能娶自己。鄭直因為毀容對生命絕望,為了感激這巫婆的假仁假義,為了完成自己奶奶要孫媳婦的心願,被逼著娶了白真真。白真真為了顯示自己優越感,在結婚之日故意用毛驢像牽奴隸一般牽著鄭直,有意露出鄭直被毀容的面目讓眾人笑話,進行慘絕人寰的遊村行為;讓全村所有人知道鄭直嫁給她這個巫婆,是巫婆給了他鄭直多大的恩惠。這麼做,是要徹底擊碎鄭直的自尊心,好讓他百依百順跟著巫婆。
原本的風華才子鄭直從此卑微得像個奴隸,常常給白真真下跪。而孝順的鄭直這樣做,是為留下她,讓奶奶安心,所以願意被逼迫,被侮辱。他常常被逼著到外面幹粗活,一干就是一整天,幹得比別人都苦,所得錢都交給巫婆。但他即使全身滿傷,身心交瘁,這巫婆也不給任何治療,只是晾著讓他痛不欲生。即使這樣,巫婆還是每日逼迫鄭直繼續幹活,從來不心慈手軟。
巫婆像奴役奴隸一般奴役鄭直,讓他為她洗衣服,為她燒菜,為她做家務。一個男人的自尊心盡毀,每日垂頭喪氣,自卑不已。那巫婆卻更加春風得意,變本加厲折磨他。
終於,當鄭直被訓練成巫婆的偶人,白真真用巫術為他恢復了容貌,因為她也不喜歡一個太醜的男人。鄭直雖然恢復了容貌,卻因為那幾個月的折磨和巫婆的心理暗示,依然機械式地過著豬狗不如的奴隸生活。
終於,鄭直奶奶看穿了白真真伎倆,對她產生不滿。白真真為了封口,殘忍殺害奶奶。她為了讓鄭直得到舉孝廉的資格,殘忍強迫鄭直跪了七天七夜不眠不休,每當要睡著之時那巫婆就對他拳打腳踢,於是鄭直被殘忍折磨了七天,弄得不成人形,骨瘦如柴。然後,為了得到榮華富貴,又逼得鄭直去考狀元。
在鄭直考狀元途中,巫婆寂寞難耐,勾搭上了狀師政懷瑾。政懷瑾和巫婆為了更順利做出偷人勾當,收買了當地官員,嫁禍鄭直殺人之罪,並日日對他酷刑折磨。於是,巫婆和姘夫政懷瑾每日在床上翻雲覆雨,鄭直每日在牢裡痛不欲生。沒想到鄭直堅強,趟了過來。縣太爺良心發現,放了他一馬。
鄭直受了酷刑,還是堅持北上考狀元,中途昏迷在破廟裡,遇到了林鈺兒。林鈺兒不計前嫌接納了他。並揭穿了巫婆真面目。於是當鄭直考上狀元后,他毅然休掉這十惡不赦的巫婆,又重新和林鈺兒在一起。
實在是可喜可賀的圓滿大結局啊。
讀罷,白真真攥緊了拳頭,她的指關節嚓嚓作響,並泛白突出。花葉猛然看到白真真正在看書,忙搶過來:“小白,這種東西你別看了。”
“我已經看完了。”白真真強壓住怒氣。
花葉小心翼翼:“小說而已,就是些故弄風騷的文人寫的,為了吸引眼球不擇手段的,你別往心裡去。”
“我不往心裡去,外面那群潑糞的人可是往心裡去了,”繼而恨恨道,“他怎麼可以這樣對我。我可以忍受他休了我,就算是沒感情了也可以好說好散。但是他憑什麼把我那麼多年的對他的付出說得這麼不堪,他憑什麼把什麼屎盆子都往我頭上扣!”
“小白,你別激動。說不定鄭直不知情,是林鈺兒那個婊子犯賤……”
“全部事情經過,那麼多細節,只有他清楚!我們夫妻間的秘密,不是從他嘴裡口中流露出來,外人怎麼會知道……”是啊,只有阿正才知道是白真真自己逼婚,阿正知道政懷瑾,阿正才知道是白真真去逼他考的狀元……這些事,到了他的嘴裡,竟然最後都成了迫害他的手段,我白真真在他心目中到底算是個什麼東西?然而,這些事,我都無法聲辯,連說也說不出口,因為我總不能去跟別人說阿正不是鄭直,阿正是個逃奴。那樣,會把他害死,我終究是不忍心害他性命……
這本書,字字珠璣,用詞細膩,文筆玲瓏剔透,內容豐富,絕對不是兩天能寫得出來的。不知是什麼時候開始起筆寫的。而且,竟然已經在京城流傳開了。原來阿正蓄謀已久,原來,他不作聲不作氣,可以將她陷害到這個地步。他阿正,竟然如此殘忍。為了維護狀元的名諱,為了給他休掉糟糠之妻找一個冠冕堂皇的理由,在社會上佔道德制高點,竟然作出這種事來。我白真真,在他心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