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當年能在瞬間從遼北到四川的,那些人也不能。
趙世德一方失語,使出絕招,傳來林鈺兒上堂。只見那林鈺兒娉婷婀娜走上堂來,手如柔荑,膚如凝脂,領如蝤蠐,齒如瓠犀,螓首蛾眉,巧笑倩兮。她的面色潤紅,硃紅色的櫻桃嘴唇柔柔一抿,便展現千嬌百媚的誘人美色。頭插著翡翠流珠,耳戴珍珠玉環,雲鬢高聳,活生生一副翩若驚鴻,婉若游龍的姿態。和旁邊面黃肌瘦,素面朝天,男裝打扮跪於地下的白真真形成強烈對比。
林鈺兒和鄭直那一段才子佳人的傳說,杭州人人皆知。那天,趙世德找到林鈺兒,要她當面揭穿這賤奴冒名頂替的罪行,林鈺兒透露了鄭直的逃奴身份,又滿滿答應下來作證人。
只見那林鈺兒一步向前,挽住鄭直的手臂,嬌聲妮語:“啟稟大人,這個人就是貨真價實的鄭直,鈺兒與他耳鬢廝磨兩年,不會認錯人。”
白真真看到林鈺兒和鄭直如此親暱的舉動,心裡極度不舒服。但她低頭頷首躲開視線,暗自告訴自己,林鈺兒是來幫忙的,不能對她有不好的想法。再說,阿正曾說過看不慣王府後宮那些嬪妃互相勾心鬥角;阿正不喜歡吃醋的女人,她便不能吃醋,不能在阿正面前丟臉。
趙世德咋舌,這林鈺兒竟然臨時反戈,他頓時勃然大怒,大罵鈺兒是臭j□j。林鈺兒忙鑽到鄭直懷裡躲著,鄭直把身體繃了繃,想推開她,卻又無可奈何不敢動。
公堂判了這狀元爺無罪,鄭直向趙世德諷刺笑道:“世子殿下,如果您要給小生羅列罪名,拜託下次編造一個不是那麼荒謬無趣的。”
趙世德一揚手氣急敗壞走了。
這場烏龍鬧劇就這樣結束了。但公堂為保險起見,作為司法程式,要求鄭直,白真真,林鈺兒三人分開錄口供,算是作一場記錄,以此結案。
三人便分開被叫進內堂,做出口供來。
結果,鄭直撒謊得心應手,林鈺兒撒謊應手得心,白真真卻支支吾吾說得不清不楚,前言不接後語,弄得錄口供的人以為這白真真智商低下,半天還沒錄完。
白真真自小修道,修煉人不打誑語,她沒有說謊的經驗,只有閃爍其詞的能力。而這一次,為了保護阿正,她卻要完完全全將事實顛倒,說黑為白,又怕說錯,實在是一項挑戰。
她知道,這撒謊,也是會被記錄在生死簿裡的。說的謊越大,定的罪越大。於是說謊說得滿頭大汗,神經緊張,言辭含糊不定。
鄭直和林鈺兒先被放出來,一出門,鄭直就被傅無心的馬車拉到了自己家裡,一下馬車,又二話不說,將他帶到自己的廳堂,拉開一排布簾,裡面供著一個個森然矗立的牌位。
傅無心說:“你糊塗啊。我和你說過,當諫官就必須忘了家庭感情,你看清楚,這裡就是老夫的妻子,父母和兒女們。他們都是在我三年的諫官生涯裡相繼被殺害的,現在偌大府衙,只留得我和阿星兩人……你若真對你的髮妻有深情厚誼,為保她平安,就必須得當眾休了她,再遣她銀兩,讓她遠走高飛。你越是在公眾面前對她好,她就多一分危險……”
作者有話要說:
真真同學要被休掉了,明天看好戲
☆、狀元休妻傷慼慼
白真真錄完口供出來的時候,已經是下午。花葉正笑嘻嘻的在門口迎接她,花葉拉著白真真的手,便把她往家裡拉,一邊拉一邊說:“我的小白算是熬出頭了,狀元爺剛剛讓我傳話,他邀請你去京城最負盛名的響雲閣聚餐。他定是要公開和你複合,你也不用再擔心逃奴的問題,以後我們素問堂的小白就是堂堂狀元夫人,我花葉都覺得臉上有光啊。”
白真真暗喜,心想,現在,不用擔心逃奴問題,阿正又考了狀元,已經完成約定,自己應該又能和他在一起了。當時阿正考上了狀元,她沒有及時和阿正複合,主要是知道趙世德來京,怕被認出來,給阿正添麻煩。現在,這個問題已經不復存在了。
至於怕感情太重會影響阿正,應該也不是什麼大問題。既然白痴能和鄭大人做幾千年夫妻而不出紕漏,她和阿正也可以。大不了,效仿他們兩個奇葩,每日行夫妻對拜之禮。平日裡少說兩句情話,修生養性,以大事為重。
白真真覺得,即使阿正每日早出晚歸,她要是能每天給阿正做一頓美味,再看著他狼吞虎嚥的樣子,都是幸福的。
等到了素問堂,花葉給了白真真一套女裝,又把她打扮一下,一邊打扮一邊說:“小白你其實天生麗質很秀氣,就是不愛打扮。以後當了史部侍郎夫人,可要常常化妝,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