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奴隸像是被什麼驚醒一般,用力扯著白真真的袖子,咿咿呀呀了一陣子,十分努力想說什麼,卻說不清楚,急得滿頭大汗。
白真真安慰道:“小孩,你聲帶雖然好了。但長期不說話,要正常交談還需要幾日的練習。你不用急,咱們慢慢來,啊?”
“王爺……殺……”小奴隸艱難兩句。
看這孩子著急的樣子,白真真起了警惕:這孩子說不定知道什麼秘密。於是將耳朵靠近小奴隸,悉心聽他說話。
小奴隸憋得滿臉大汗,淚水飆出,才用氣息吐出幾個字來:“王爺……奴隸鬥場,殺……老爺……救……命……”
“你還知道什麼?”白真真忙問小奴隸。
小奴隸支支吾吾一陣子,又搖搖頭,他並不瞭解清楚具體情況。
白真真心亂如麻:“天!我去找他去……”心中抱怨,阿正做事怎麼可以這麼不謹慎,那淮南王懷了什麼心思?他怎麼可以隨便接受邀約呢?那淮南王說好是奴隸角鬥場,就是因為懷疑他是逃奴才故意設計他的。利用他對奴隸的心軟讓他露出身份,擺明了是個圈套,他還去個啥?
突然想起他前兩天說過,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或許,他其實有準備,還讓當地太守跟隨,還有當地官員也都同去,為的是防王爺亂來,求個人證。
這麼想來,他又是故意把我一個人留下,然後自己去以身犯險是吧?白真真氣鼓鼓,明明說好要同甘共苦的,他怎麼可以這樣待我?
白真真氣不過,她將小奴隸交給驛站的一個下人照顧,又出門找了皇帝派來保護鄭直的侍衛,說鄭直有危險,要求一起去奴隸鬥場:“我們穿常服混進角鬥場去,反正角鬥場客人眾多,不會一個個查得那麼清楚。看看形勢,能幫多少忙就幫多少忙。”侍衛想了想,還是應許:“屬下定當竭力護夫人周全。”
……
這奴隸鬥場是貴族們用來用奴隸打鬥取樂子的地方。貴族們自己派出自己的奴隸,進行打鬥,絲毫不顧及奴隸的性命。贏得比賽的奴隸,會給主人帶來一些彩頭和利益的交換,甚至可以贏來更多的奴隸。
奴隸鬥場上奴隸互相廝殺,血肉漫天飛,一個個奴隸被殺死抬下去,又有新的奴隸上來廝殺。旁邊的貴族叫紅了眼,面帶興奮。鄭直和淮南王及眾官員在一旁愜意喝茶,談笑風生。
這觀看臺有兩丈高,圍成一個圈子,將一個大壩子圍住。壩子上奴隸互相廝殺,看臺上權貴歡聲笑語,為奴隸們吶喊。
“本王昨日以為鄭大人是很憐惜慈悲那些奴隸,沒想到竟然能如此鎮定自若,看來也是冷血之人。”淮南王諷刺了一句。
鄭直淡笑:“慈悲這個詞,怎可用在區區在下身上?慈悲兩字拆開來說,此心非心,此情非情,無心無情;如此境界,不是我這七情六慾的凡夫俗子所能承受得起的。”
“這麼清高的鄭大人也有七情六慾?呵,外人多傳鄭大人是個神仙般的人物?清心寡慾,心懷天下人民,無慾無求啊。連昨日那麼美味的人腦湯都拒絕了,本王昨日在席上沒吃到人腦,回去和家人連吃了三個,才補償了本王金貴的胃。”
鄭直一時間臉色變得刷白,但馬上鎮定下來,露出一絲勉強的微笑。
淮南王陰狠一瞪,咬牙尋思“看你能穩多久?”便繼續道:“鄭大人還真是菩薩心腸,心疼那幾個小奴隸的命是吧?可惜,奴隸不是人。他們怎麼能受得起位高權重的鄭大人的憐惜呢?”說完,拍了拍手,來了一個下人,淮南王吩咐道:“今天的奴隸表現很不錯,本王很高興,來人啊,把那一百個小奴隸帶來,本王要挑一個當場做人腦湯吃。”
不一會兒,那下人便牽來了一百個六歲到十歲左右的小奴隸,領到壩子上,男女都有,被繩子綁著牽成幾排。一個個稚嫩的孩子,眼神有麻木的,有驚恐的,有害怕的,還有幾個年紀小的哇哇大哭起來。
王爺對鄭直笑道:“鄭大人你為本王挑挑,你覺得哪一個比較好吃呢?”
作者有話要說:
☆、要不要袖手旁觀
王爺對鄭直笑道:“鄭大人你為本王挑挑,你覺得哪一個比較好吃?”
鄭直愣住,抑制住心中的翻滾,看著一個個稚嫩的孩子恐懼害怕的眼神,他頓時心如刀絞。明知淮南王有心試探,前面挖了一個陷阱等著自己去跳,不敢亂來,只是咬破了自己的舌尖,強力將自己的感情和同情抑制下去。“這是淮南王的奴隸,在下怎能左右一二?”
淮南王見鄭直凝滯了一會兒,像是欣賞一樁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