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向陽忍不住就腦洞大開了。
花陽腳步更快了。
快要跟不上他,她急忙拽著他袖子拖住他,一邊繼續不自覺的自戀:“男人嘛,選女人就是不能只看外表,他能透過外表看見我的心靈美,真是天作之和。”
“天作之和?”花陽睨她一眼,嘴角的笑容意味不明,“你確定他發現的是你的心靈美?”還是一眼就能看出來的心靈美?
她被他那抹高深莫測的笑容弄得背後一寒,翻個白眼:“你就不能不拆我臺麼……”
“不能。”
向陽撇嘴:“你不是總說我嫁不出去麼,現在看出我魅力了沒?”
聞言,花陽果然仔細看她幾眼,眉頭一挑,似笑非笑,喜怒不辨:“在下只記得,有的人常說嫁人不如在家睡覺。”
向陽拍拍他:“主動和被動根本就不可同日而語。”
“在下以為,這叫互動。”
……
向陽終於忍不住瞪他:“你到底有什麼不滿的,你身邊不也有一群女人,我就YY一下帥哥哪裡不對了?”
花陽停下腳步,睨她:“如此,花姑娘覺得在下不對?”
“當然不對!”
“哪裡不對?”
“你這是隻許州官放火,不準百姓點燈!”
“在下可說過娶妻不如睡覺?”
“……”
。
向陽發現自己最悲劇的一點不是每次鬥嘴都被花陽完爆,而是,明明知道自己每次都會被完爆,但是她還是堅持不懈的要和花陽鬥嘴。
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
。
連著陰了許多天,終於撥雲見日,枯葉鋪滿小路,陽光傾瀉下來,一地金黃。
實在是個好天氣。
已經快要冬天,天氣是越來越冷了,這個時候,連街上的行人都少了許多。
一行四個人朝著城外緩緩踱去。
事情一直沒有辦妥,大概是心懷愧疚,蕭如鴻最終還是決定去拜祭拜祭朱子承。林無枉還有事情要做,沒有跟著一起,倒是神宗天佑說想要去看看。
神宗天佑走路很穩,不用柺杖,也不用人攙扶,甚至於連提醒都不用。顯然花陽還有蕭如鴻都並不把他當成瞎子看待,或者說,他們根本忘記了他是個瞎子。
只有向陽佩服的不得了。
此前聽姚氏說,神宗天佑眼睛雖然失明瞭,卻從不以此為憾,反而活得比大多數人都要精彩。
他果然是用心在看這個世界啊……
。
朱子承的墓就在城外墓園,雖然生前是聞名天下的暗器名匠,但是死後卻只是葬在了這毫不起眼的墓園裡面,長江後浪推前浪,現在記得這人的還有幾個人呢?
這墓也是之前蕭如鴻“死而復生”的地方,他一路默默無語,面色複雜,似乎心有慼慼然。
讓幾人沒想到的,竟然已經有人已經捷足先登了。
。
那是個已經上了些年紀的中年人,身材頎長,穿著一身深褐色的衣衫,垂首站在朱子承墓前。
因為他背對著幾人的關係,並不能看清楚他的相貌,卻能感覺到無邊的蕭索寂寞。
秋風送寒,他的袍踞隨風盪漾。樹葉颯颯,陽光斑駁,卻未能抵達地面。
向陽怔怔的,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即便是青天白日的,她卻有種撞鬼了的感覺。
這上好的天氣裡面,這個男人居然撐著把傘!
。
他整個人藏在了傘的陰影下面,傘面上的陽光跳躍晃動。
地面溼了一小塊,想來男人是哭過了的。墓碑前放著些□□還有清酒,若是不撐傘的話,他看起來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上香的人。
他是什麼人?難道說是蕭如鴻認識的人?
……這麼好的天氣,打傘做什麼?難道說……?
花陽也看著那男人,目光微微閃動著,看來是和她想到一起去了。
。
興許是太過沉浸在自己的情緒裡面了,男人在朱子承墓前沉默許久,直到轉過身,這才發現自己身後竟然已經站了好幾個人了。
男人怔住。
向陽總算是看清楚他的樣子。
一張普通平凡的臉。和魏老一樣,有著一雙渾濁無光的眼睛,眼睛邊上飛起些細密的皺紋。他顴骨很高,臉頰卻很瘦,看起來,似乎就是一副骨頭架子外面披了一層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