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還有兩行,直直從眼角蜿蜒至下巴,宛如血淚。配上這抹詭笑,實在是叫人心悸。
更何況,這樣的血洞不止一個。
在他的咽喉處,心口處,小腹處皆有這樣的血洞。他本來就穿著一身淺灰色的衣裳,被這血已浸染,變成了沉沉的烏黑。
彷彿那些血洞是打在她身上了一般,向陽一隻手捂住自己脖子,一隻手撐著窗臺,粗粗喘上好幾口氣,才緩過勁來。
血洞盡是在能要人命的地方。光是眉心一點便可以讓他死亡了,卻不知為何還要在別的地方弄下這樣的傷口。難道說怕孔絕塵也像徐閒庭一樣,自個兒從棺材裡面爬出來再自殺一次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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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著幾人檢查著屍體,向陽四下環顧了一圈。
孔府比之徐府要富裕許多,大約是因為這家主人死了,奴僕走了一大半,卻依然有幾個在院中來來往往。屋子的木質看起來有些年頭了,卻因為打掃得乾淨,顯得還很新。
屋中聚著的人不少,管家和一名下人婆子正捂嘴哀哀哭著,神情悽切,不像是作假。而與他們一比,這家的夫人和孩子卻顯得太奇怪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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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夫人是個標準的古典美人兒,一張標準的鵝蛋臉,眼裡凝了汪微瀾的秋水,眉眼帶愁,雙唇緊閉。她距離眾人不遠不近的站著,淡淡的看著孔絕塵的屍體,眼眶雖然稍稍有些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