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這裡唯一的印象就是幾個特別出名的詩人,還有些個揚名天下的大功臣什麼的……”
“功臣?”魏幼蓉喃喃起這個詞,搖頭:“那種人,不記也罷。”
向陽一時有些愕然:“呃……”
魏幼蓉冷冷道:“如果不靠著滿手的鮮血和心腸的狠硬,又怎麼能爬上高位享譽天下?”
魏幼蓉在說著這席話的時候,表情極其認真,甚至於有一絲怒色在目中翻滾。她是真的在瞧不起這些人……功臣?僅僅是因為別人是功臣就瞧不起別人?
絕對有什麼地方錯了吧,這也太以偏概全了……不過她到底是怎麼產生這種想法的?
向陽怔怔的看著她,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了。
。
魏幼蓉是個美人兒,即便是現在將她大半張臉都隱藏在兜帽的陰影裡面,她依然是美麗動人的,陰沉的美,和之前所接觸的那些美人都不一樣,到讓人格外心疼。
她絕對是一個上好的漫畫模特,但是向陽已經沒有了作畫的心情。
她垂頭喪氣的沿著迴廊走著。
自從來到古代之後,就一直在經歷著一些亂七八糟的事情,她在人生上的閱歷已經遠遠超過了大部分同齡的現代女孩了。
然而這些閱歷卻都是些黑暗的消極的,滿滿的全部都是負能量。
花陽是個聰明的人,而且,絕對不是一個不留情的人,他卻堅持要將犯了錯的兩個孩子送去官府,他到底是錯了還是對了?
那兩個孩子完全就是被逼出來的啊。如果沒有那個施虐的父親,那他們不會走上這樣的路,他們也該像個正常的小孩子一樣在太陽下面盡情的嬉鬧的。如果沒有後來威脅他們的人,他們也不會再一次走上錯路。一次一次,全部都是被逼出來的。
殺人固然是不對的,但是,被逼上的絕路的人是不會考慮後果的。
到底是哪一邊才是真正的錯了呢?
向陽想不明白,她只是私心的想要保護這兩個孩子罷了,生活在絕望之中、生活在暗無天日的人間地獄的感受,她太瞭解了,正是因為了解,才想要幫他們一把。
想到這些事情,她腦袋便開始隱隱作疼。她原本就沒有聰明強大的大腦,現在所有的事情都堆積在一起,讓人覺得幾乎快要窒息。
抱著各種古怪的想法,她加快了腳步,直到一陣笑聲打斷了她的思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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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脆的,有如是出谷黃鸝,又像是夏日晴空下的風鈴,微風拂過,叮鈴鈴作響,叫人頓時心情大好。
除了風荷外,沒有人能發出這麼甜美的聲音了。
向陽循聲看過去,果然見著風荷坐在桌邊,正愉快的笑著。這一點又和別的女人不大一樣,這個朝代的女孩子大抵是含蓄的,即便是刁蠻如阮水綠,笑得時候也會掩著面。但是風荷卻是大大方方的笑著,看起來明朗又動人,一雙漂亮迷離的眸子彎成了好看的月牙。
聰明的女人絕對不會用眼淚去打動一個男人,而是用笑容去打動一個男人。
風荷在笑著的時候,又偷偷瞟著花陽,眸兒如同一汪秋水,粼粼然含了千萬風情,媚意天成,只消得一眼,便能叫男人酥了骨頭。
向陽在心裡冷笑。
倒是蕭如鴻出聲招呼了她:“小陽。”
幾人個人也看向了她。
風荷歪著腦袋,衝她爽朗一笑:“花姑娘。”
被人招呼了自然不好再假裝什麼事都沒發生就離開,向陽萬分不情願的挪動著雙腿朝著四個人走了過去。
彷彿完全忘記了昨天發生的不愉快的事情,花陽也是有趣的看著她,悠悠道:“有的人這幾天對喝酒似乎一點興趣都沒有了,對於姑娘家來說,倒著實是一件好事。”
向陽瞪他一眼,餘怒未消,也不搭理他,只對著蕭如鴻和風荷笑了笑,道:“你們在說些什麼?”
花陽微微有些發愣。
蕭如鴻回答道:“風荷姑娘查到了關於魏老的事情,小陽你來的正好。”
關於魏老?
還以為這位大姑娘是過來找花陽的呢,原來是正事麼?向陽老老實實的坐了下來,表情也認真起來:“查到什麼了?”
。
“他曾經是個大功臣?!”
聽完風荷的話之後,向陽幾乎快要叫出來了,反應過來,立刻捂住嘴露出驚訝的表情來。
風荷笑嘻嘻的對她點了點頭,有些不解:“花姑娘很意外麼?”
“豈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