欣欺負夠了,終於放開了手,弄的小孩在那兒只打噴嚏,還不忘叫屈:“許老師,阿…嚏…大騙子,阿…嚏…… 騙小孩!阿嚏…”
許欣竊笑著,“小孩?你都18了,還小呢?”
“阿嚏”一聲後,小孩終於不再打噴嚏了!“不是比姐姐小嗎?在姐姐面前我永遠是小孩子呢!”
許欣佯裝生氣道,“怎麼?嫌你姐老了?小屁股是不是又癢了?”
“沒有,沒有…”小孩的頭搖的跟撥浪鼓似的,表示堅決沒有。當然,有了,也不說!
許欣還是憐惜的,漂亮的眼眸裡藏不住的心疼,輕輕地抱起小孩,小心地防著傷處,“好了,不鬧了,老師給你看看傷的怎麼樣了?”
小孩扁著嘴,極其委屈地說道,“很嚴重,要老師抱著才能好!”
許欣笑著瞪了一眼,“少貧嘴,不然打的你沒力氣喊!”
小孩很識相地閉上了嘴,笑意盈盈地看著許欣的臉,緊緊地摟著許欣的脖子,有一種失而復得的驚喜和意外。
☆、陪伴
有人說,陪伴是最長情的浪漫。我說,陪伴是最觸手可及的溫暖,是最美妙動聽的甜言蜜語,是最直接了當的海誓山盟。小諾說,陪伴,有你,我很開心。
許欣小心翼翼地將許諾放在床上,生怕又磕著了碰著了。拿著掏洗好的還冒著熱氣的毛巾擦拭著小孩的身子,小心翼翼的模樣和掉落的淚珠,看的小諾心裡酸酸的。她寧願許老師是哪個冷酷決絕的嚴苛師傅,做錯了罰,驕傲的時候罰,不用功的時候,甚至是…只是想罰而罰,她也願意。她就是不願看到老師這樣子,因為自己的過錯而消耗著老師的眼淚和心疼,她覺得自己罪該萬死,是何其的不應該。強忍疼痛的刺激,勾著嘴角說道“老師,是小諾不聽話,不懂事,該打該罰!老師就不要傷心了,我這不是沒事嗎?一點都不痛,真的,沒騙您!”呲牙咧嘴的樣子,任誰,也不會相信。許欣轉過身,偷偷地擦掉眼角的淚,繼續擦著,“我知道很痛,別騙我了!忍著點,我快點擦完!”許諾知道再勸也沒用,只是咬著牙,哼了一句“嗯!”
終於擦完了,兩個人身上都是一層汗。許諾是疼的,許欣是累的!輕輕地將藥膏擦在傷處,小心的揉著那一塊塊已經結在一起的腫塊,硬硬的,像是結石一樣。許諾趴在床上,頭深深地埋進被子裡,兩隻小手緊緊地抓著被子,抓起了一大片的褶皺,久久也熨燙不平。不過好在,再難忍的痛苦,總有結束的那一刻,藥終於上完了。許欣復又擦擦乾淨小孩汗津津的小手和汗涔涔的額角,哄著小孩睡著了。
這一覺,是小孩從進入訓練室的那天開始,睡得最安穩、最踏實的一覺。自然是留戀的不行,已經清醒無比了,還是賴在床上不肯起來,逼得許欣差點又用暴力解決了才了事。
剛睡醒就又被訓了一頓,小孩待在床上撅著嘴,一臉的“不如朕意,拖下去斬了!”許欣就望著她不說話,等她自己下來。許欣說不用暴力解決問題並不代表著可以縱容,做錯了,一樣得扒了褲子好生教訓一頓。但又看著滿身是傷的孩子,還是妥協了。冷著一張臉,將小孩拉到了飯桌前——吃飯。
菜很豐盛,三菜一湯,看著很是可口。可小孩就是鬧脾氣了,不吃!不想吃。許欣按捺著性子去哄,可人家小孩根本不領情,還有一種你越哄我越得意的樣子,頗為的得寸進尺。一而再再而三,許欣終於受不了,一隻手抓著小孩的衣領就往訓練室拖,“給你慣得毛病,我今天就給你徹底改了!”
小孩“哇”的一聲大哭了起來,嘴裡含糊不清地說著,“我就知道你是騙人的!每次都是這樣,給的希望,都是用更深的絕望換的。這次,又是什麼?才這麼短,就忍不了麼?好,你就一次打死我,不然我還會這樣的……”
許欣聽著,才明白了小孩的心思,也知道了她那樣做的原因,只是——試探而已。孩子只是太沒安全感了,只是怕更深的失望,只是怕這只是她的幻想,是她的一場夢。許欣為什麼就不明白呢?怎麼就沒看出來呢?自己又何曾不是那樣?多少次孤注一擲的博賭,只是因為在乎而已,這種感覺,她比任何人都明白。許欣失神的想著,好像又回到了過去,一樣瘦弱的身影,一樣不定的神采,是那麼神似的倔強地賭著……記憶與現實重疊成一個影子,許欣漸漸地看清的眼前的小人:一股氣急敗壞的樣子掩飾著賭輸了的失落失望,顫抖的聲線卻出賣了她的驚恐與害怕……
許欣的手慢慢地鬆開了,許諾失重般的掉了下去,幸好許欣眼疾手快地抓住了,不然又是對傷痛的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