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欺人太甚,臉比天還大!”窗外有清越聲音如珠落盤飄進屋來,院外的人只覺著眼前一花,有人影在房頂一閃便不見了。
皇帝氣急敗壞,回頭看一眼自己猶自是個張開狀的臂膀,那裡張著,空了,身形有一瞬間的停頓,卻是再沒有打下去,只是看將臉埋進別個懷裡的女人一眼,再看站著比自己略微高一些的人,兩人目光相遇,皇帝眼神一閃,再低頭看穆清,穆清徑自將頭臉藏在野夫懷裡,於是皇帝終於咬牙轉身,像個戰敗的土狼,呼嚕著甩了一下頭頸,土狼便要將自己的東西拱手相讓。
有什麼東西彷彿被踩在地上踏了個稀碎,皇帝轉身便走,留下一干人恭送皇上的聲音。
今年中秋佳節,太傅府裡上演了一場大戲,不出一個時辰,京裡寫戲本子的先生便連夜點了燈開始揮筆,這回有那許多的現場目擊者,滿城的戲文先生這回寫出來的本子統一的很了,俱都是皇帝中秋佳節夜闖太傅府女先生房間,辣手摧花將那婦人摧殘的一身是血,後被人家丈夫抓了現行,被女先生丈夫揪著衣領子暴打,最後皇帝灰溜溜回宮。
二日所有的戲臺子便全是這出戏,全城老百姓都緊著新戲剛排出來時候去看,省的下回皇帝同那女先生再有什麼事情又會有新戲。
皇帝從太傅府裡回了宮,一路上發了瘋的往宮裡跑,回來之後就進了倦勤殿,嚴五兒不知去了哪裡,宮裡點著燈可全是空蕩蕩,皇帝端坐在床沿上良久,兩眼盯著外面的月亮一點點移動,臉上五顏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