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長兩米寬高皆一米的箱子,走至眾人跟前這人半躬身箱子便輕輕巧巧放在地上,開啟一看,赫然是一箱碩大銀錠子。
對過那一群人裡有人暗地裡抽氣,這高身量年輕人能將一千兩白銀單手扛起放下如兒戲,由此可見其力氣大到不知幾何。
年輕人扛了箱子出來,那年老的卻是手裡抱了一把用黑布包著的長條狀東西,揭開黑布,內裡東西劍光一閃尾端上繁複的筆畫儼然是古體“曳影劍”三字。
申地伍胥一族,通曉奇門六術和盜墓,是以只用一眼那精瘦男子就將這劍上的字連同劍身都瞧了個清清楚楚。
“大先生果然名不虛傳,爽快,如此,小底便將寶物呈上來。”那男子說話間,後面有人抱了約莫有成年男子一胳膊長的東西出來,同樣是用黑布包著,黑布揭開,便見昏暗的寺裡,那物陡然發出銀白暈光,同那紙上畫的一模一樣,只是紙上的月暈這時候是真的發出了銀光。
大先生手指微動,終於開口說了今晚第二句話“福伯將東西放在中央。”
後面那老者便將曳影劍放在銀箱子旁邊,連同那發光的寶物放在一起。
“還請大先生稍等片刻,等老底驗明這劍真假。”那精瘦男子說話間便彎身走向曳影劍,那男子將將拿起劍,電光火石間他身後十數人一齊動身,竟是直奔當中央那三件寶物,打頭的那精瘦男子竟是長臂一伸抓向大先生面門。
不等那男子觸及大先生,供桌旁身量奇高的年輕人原地乍起,一把捏住那精瘦男子胳膊,一扭一撕險些要將那胳膊給生生撕下來。
那大先生往後退到供桌前面,挨著供桌站在佛像下面,表情未變,只是眼中轉冷,看來這是來了一批黑吃黑的。
場裡那年輕人已經同十數人打在一起,他是個高健身材,可動作間輕巧靈活以一打三卻是出手狠毒直擊要害,一時間對方十幾人竟然沒能靠近得了供桌。
趁著前方站成一團的緣故,大先生仔細瞅了瞅當中的寶物,然後身形一僵,不對,今日這人帶來的東西不對,那周邊雕飾是一樣,玉也是漢白,只是那月暈不對,這月暈只能照石尊周身,且有越來越暗的跡象,心下一緊,“野夫,我有話要問。”
場裡打鬥的人活動間陡然帶起了風力,不多時十數人便已經僵站在原地,只一人耷拉了著胳膊被壓著肩膀跪在了當庭。
“真的東西呢?”大先生走上前來,雙手籠進袖子裡遏制住自己的情緒,倘今日他能得這物,他日若能出京便真的是了無牽掛了,如今眼看這東西有點訊息,卻是瞬間變為泡影。
那跪著的人已然疼的滿臉是汗,卻是問話只搖頭,顯然是不打算說。
“你從哪裡知道這東西的,從哪來有它的拓本,全部給我一字一句道來。”大先生上前兩步,連問幾句,卻是一一點回復都沒有。
“給我打,打到說為止,你們誰想說,這一箱銀子連同這把劍便是誰的了。”滿場的人沒一個說話的。
大先生氣急,背過身去,身後便只餘一陣呻吟,半晌轉身,跪著的人已經身形矮頓。
“說吧。”
“小底從南里得了這東西……有人叫小底尋曳影劍……”
“叫你尋這劍的是誰?”
“小底……卻是不清楚……”那人斷斷續續說。
“這東西是哪裡來的?”
卻是再問不出,將手從袖筒裡拿出來,大先生語氣不變,只是驀地聲音變淡聲“福伯,去河湟的商隊什麼時候出發?”
“明日天不亮便是要走。”福伯依然站在供桌右邊回話。
“好,給他個籠子讓他跟著商隊走罷,著人將他周身都塗滿牛乳與蜂蜜,送到大水就扔下罷。”大先生負手說話,他音量向來不高,也快要到子時時候,破敗的寺廟裡這番話出來,眾人不由自主都打了個哆嗦,連屋頂上躺著的人都無端一陣肉緊。
“最毒婦人心。”躺在屋頂上的人將翹著的二郎腿拿下來一陣惡寒,原本今天晚上他無論如何都要將蕭家那女娃娃送出京的,跑到太傅府便看見她帶著野夫連同那老年人燈籠也不打一個直往城西走。
一時好奇跟上來之後就到了這寺廟裡,無意看了這一場,這時候被這蕭家女娃娃的狠毒嚇了一跳。
方才她毫不在意說出來的這惡毒想法驚得範寶和也是不行不行的,想他縱橫江湖幾十載,左不過就是給人扎針再放個血而已,這蕭家女娃娃卻是恁的狠毒。將人打成那個奶奶樣還要關進籠子裡掉在商隊後面送到大水去,那大水是個兩國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