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兒又要脫掉。
不多時殿裡水汽瀰漫,地上也被收拾乾淨,穆清夾著雙腿被皇帝放進水裡擦洗,統共是再不願意抬頭。殿裡那麼個樣不知被多少人看了去,單單一想,她就恨不得將自己淹死,方才殿門一開的時候她央求皇帝將自己衣服收拾起來,這人卻是站著不動彈嘴裡還一通的不三不四同個市井流氓無賴一樣,險些將她氣死,這時候一丁點都不愛看這惱恨的人。
已經到了午後,好在皇帝也無意再磨蹭,快手快腳將穆清身上擦洗過後就將人放床上去了,這期間因為要給她清理雙腿間他弄進去的東西將人弄哭他險些沒控制住又鬧將起來,終究忍住然後囫圇也將自己擦洗一遍就著人擺午膳。
穆清在床榻上卷著被子不願意出來,聽著外間出出進進彷彿是在擺午膳,皇帝叫她出去吃飯,穆清一把將被子拉上去包住自己腦袋,轉眼又聽見嚴五兒說哪位哪位已經在殿外候了多長時間,一會兒又說前殿上了加急摺子,一會兒又說沈宗正正等在殿外,只聽見嚴五兒聲音不見他聲音,半晌他開口,竟是還叫她下去用膳。
穆清將包著腦袋的被子拉下來,她大多時間因為他像個潑皮無賴一樣險些要忘掉他也是日理萬機身上頂了全天下的擔子,遂悉悉索索將自己收拾齊整板著臉從床上下來,努力無視嚴五兒。
“皇上,沈大人催著您出去呢。”嚴五兒道一句,皇帝放下筷子就要起身。
“坐下再吃點,再忙飯也要吃。”穆清一把拉住皇帝衣服,然後轉臉對嚴五兒道“事情再重要能有皇上身體重要?無論誰來催促一律擋在外面等皇上吃完飯再說,還有,天氣轉冷,嚴大總管著人給皇上添上冬裝,尚伊局總不能給總管做了冬裝沒備著皇上的料子罷。”她幾句話說完,嚴五兒險些就要跪地磕頭求饒,真是恨不能將自己的灰鼠皮子圍脖給扔地上燒了去。
拖了哭腔同靜妃告了饒然後退出去,有靜妃在,自己下回真是不敢像是在別處一樣隨意對皇上了,靜妃平日裡看著不言不語端莊嫻靜,怎的厲害起來險些腦袋都要給她摘了獻上去,方才不還是哭哭啼啼的樣子,怎的轉瞬就變臉,虧得我還同你踢過雞毛毽子一起罵過皇上,怎的都不念及革命友誼呢!女人心真是可怕,變臉功夫也可怕!嚴五兒耷拉著腦袋拖著膀子將前殿來的都擋住,沈宗正急的不行他也是抱著沈宗正大腿沒讓他往殿裡走去,要再讓靜妃罵他一回,他就去死。
“嚼細了再嚥下去。”穆清看皇帝大嚼大咽,邊給他佈菜邊說一句,方才的樣子已經蕩然無存,真個是端莊嫻靜賢惠了。
皇帝不言語只吃飯,大嚼大咽一會起身,“吃飽了,你也多吃些,要給我生兒子。”
穆清抬頭瞪他,他已經往出走了兩步,又旋迴來不及穆清躲避就捧著她腦袋照嘴兒狠狠嘬了一口“真是厲害的靜妃,奴才也罵皇上也罵。”他低聲道一句,然後轉身三兩步就出了殿。
一出殿北風捲著積雪橫飛,皇帝臉色瞬間一整不復方才殿裡模樣,午間下朝之後原本只想來殿裡看看她,昨日夜裡才回來,今日她該是疲乏的很,他沒忍住貪歡了折騰了這麼長時間,得虧近些時日她身子骨硬了些,雖則沒長多少肉可折騰了一個時辰還有精力哭鬧,也算是身體有了好轉。
皇帝心下道,到了沈宗正跟前就已經將倦勤殿裡的所有都拋在腦後了,西南方的主帥還沒有定下來,下午無論如何都要將人定下來。
皇上臨走前那樣一句,彷彿她像個惡婦一樣,可偏生他語氣親暱不正經,惶恐一瞬下一秒就險些將皇帝后背瞪穿,轉眼看他出殿瞬間風雪摜來,又擔心起他穿的單薄,跟了兩步到殿門口,沈宗正就在不遠處,前殿裡來的奴才也有好幾個,穆清就忍住將皇帝叫回來再穿件衣服的衝動。
等他走了之後殿裡無人,穆清坐在凳上半天,腦裡竟然想起她看的那些烏七八糟畫本子情節,她方才模樣,不會真的形同民間的惡婦罷,對著自家老爺什麼都要管,又想起他不正經樣子,臉上發燙,腦裡也顧不上其它,惡婦便惡婦罷,他要是不願意她再也不管他。
因了午間那樣一場,她一點精神頭都沒有隻想一覺睡到明天,轉念想起他一句句要給他生兒子,便打起精神往嘴裡塞吃的,囫圇吃了許多,外間又送了湯藥進來,穆清一通的往嘴裡灌,將自己腦袋都吃喝木了,方鑽進帳裡閉眼睡去。
書房裡,皇帝坐在案後眉頭緊皺,早上沒選出人,這時候自然也是選不出人,幾個老臣還有韓應麟沈宗正都候在書房裡等著他下旨,太子唯禎傳聞近期在江浙一帶出沒,江浙一帶多出文人,那些個注重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