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他擅自離開書房門口發生了什麼。
“你同我好好說說今早你帶來的東西。”皇帝坐在案後滿臉陰鬱,他是絕對不會對清豐說你說的對,那女人就該是性子不好將所有東西都藏在心裡以至於不長肉,只是端著帝王威儀叫清豐給他好生說一番人家今早的建議。
清豐於是如早上一般一通好說,皇帝坐在案後仔細聽了好半天。
“若是超過三個月沒換?”皇帝道。
“前塵往事俱都忘盡,返璞歸真如同幼兒。”清豐話一出口,便看見皇帝眼睛一亮,彷彿直欲讓靜妃變成個傻子,清豐捋了捋鬍鬚認真想了嚴五兒說的話看要不要試著給皇帝醫醫腦子,臉上卻是帶了嚴肅“皇上,返璞歸真如同幼兒意思是心神俱都被吞噬,如若情況生變,便是要七竅流血而亡,萬不能超過三月。”
“哦。”皇帝悻悻應了一聲,心道讓她變成個傻子也不錯,他說什麼她便做什麼,她什麼不會他便手把手教她,他有的是耐性,皇帝還因為這樣的想象生出一點興奮來。被清豐義正言辭告知人會七竅流血而死便打住了那心思,想著最先他看見她的時候,她端莊美麗渾身都透了生氣與富貴,彷彿是個香馥的牡丹花精瞬間將人心神都攝走,那時候她彷彿通身都是照著陽光的,彷彿枯木都能在她身上發芽,若是她長回那個模樣,即便是個傻子大約也是個很惹人愛的傻子。
“讓她用了罷。”皇帝端坐良久終於說道,清豐便就下去了。
清豐從皇帝書房出來之後對於自己今日的舉動有些後悔,無端奪走別人的時間讓她活成她不想過活的那樣,該不是個好的方法,可眼下皇帝既然開口,便也毫無辦法,況且靜妃真是太瘦了。
晚些時候,皇帝正在書房裡看摺子,嚴五兒卻是慌慌張張來報,“皇上,靜妃娘娘發熱暈過去了。”
皇帝摔了筆起身往出走,他已經在書房裡踱步好長時間,生怕倦勤殿傳出什麼不好的訊息來,畢竟清豐是頭一回用那東西,出個差錯也不無可能。
皇帝陰著臉大步往倦勤殿走,一進殿便看見殿裡是一團亂,奴才們在殿裡殿外四處亂走動,嚇得都是一臉土色,皇帝正是要出言呵斥,清豐卻是在他後腳趕到倦勤殿。
他一進來直奔床邊,也不管皇帝的模樣,只將手裡還冒著熱氣的一碗黑紅藥湯子往靜妃嘴裡灌。
“你給她喂的什麼?”皇帝被那藥湯子顏色駭的一愣,走近了竟是從那藥湯子裡聞見血腥味,險些一揮手將那藥碗打翻。
“人血和人參吊湯。”清豐臉色緊繃給穆清往嘴裡灌,也不知他在那碗里加了什麼竟是血見熱都沒凝。
轉眼那一碗東西被灌進穆清肚子裡,皇帝瞪著還殘留在穆清雙唇下巴上的顏色,攥著手指有些發木。
當晚皇帝守在倦勤殿裡,一干奴才們都站在殿外,他在殿裡時候,向來不喜周圍站那許多奴才。
殿裡四周都點了火,皇帝坐在床前盯著床上昏睡的人發怔,是時已經過了亥時,殿外的秋風彷彿發瘋一般在殿四周掠過帶出了巨大的風嚎聲,震耳的秋風打旋聲裡,床上人臉色發紅睡的人事不知。
卻是驀地原本昏睡的人開始囈語,雙手也開始撕扯衣服,簡直要在床上翻滾打鬧了要,她膚色變深之後皇帝鮮少在她臉上看見細血管,這時候竟然能看見她面板下細細的血管四處走竄。皇帝捏著穆清撕扯衣服的雙手,見她煩躁囈語四肢擺動,簡直駭怕要發瘋,皇帝壓著人順她動作將她衣衫都褪去,便見原本躁動不安的人稍稍安靜下來。
捏著穆清雙手防止她傷到自己,床上人渾身都冒汗在床上擺動四肢,不時揮胳膊蹬腿還要翻身,竟然同喝醉的人一樣要鬧個不休。
皇帝拉著她雙手壓著她腰腹,一時也弄的有些狼狽,原本像個紙片子一樣的人,怎的turnaround突然就生出這許多氣力來,他又怕傷著她,於是便是壓了胳膊壓胸腹還要壓雙腿,折騰的自己汗也要冒出來。
此時床上人渾身都是潮紅,滿身都在出汗,她身上瑩白,這時候便見她渾身四處都是走竄的血流,哪裡都在冒汗,不多時竟然通身都是晶瑩剔透的樣子,汗液附在她肌膚上,簡直要比最最細膩的羊脂都要滑膩,從毛孔裡往外開始散出她獨有的肉香來。
皇帝瞪著眼睛壓了這裡壓那裡,不覺是個口乾舌燥的樣子,生生逼的自己要發瘋,奈何她此時人事不知,胳膊腿兒亂蹬亂打,他哪裡還有別的空閒。
殿外秋風亂掃,簷下的奴才們都凍得瑟瑟發抖,從門口只看見殿裡一室寂寞,眾奴才們只看見皇上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