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姐姐？”她囉嗦到現在，就是想問這句話。
“你想得到什麼答案？”
“實話就好。”
“是。”
程曦吸了口氣，一邊覺得爸爸的膽子真大，居然和他談條件；一面覺得冷辰冥很虧，出了那麼多錢，最後把她弄到這兒來，什麼也幫不了他。
“既然你選擇的是我姐姐，那當時為什麼會答應我爸爸換人？”
“做生意，最重要的是守信用。而且對我來說，這的確只是一樁生意，換來的是誰，都沒那麼重要，只要是個人。”他說完優雅的給自己添了茶，“你不必對你自己抱有太大的希望，在你來之前，我並不認識你。”
她當然不會有任何希望，她只是剛好是個人，對他來說算不上是誰，她心裡明白著呢。“我這麼問，不是把我自己當回事了，只是覺得你挺虧的。我姐姐跟我不一樣，她精明又漂亮，要是她來的話，說不定可以幫你分擔一些事情。我就不一樣了，沒什麼野心，什麼公司事務就更不懂了，人際之間的周旋，我也沒興趣。”
“你對自己這麼沒自信？”冷辰冥幫她也添了茶，笑道：“我不需要一個幫我分擔事情的女人，像你這樣守本分的，對我來說挺好。”
對他來說，程曦已經是超越他對女人某一方面的理解力。從來的第一天到現在，除了栽幾朵花，養個跟她一樣傻的小白，基本沒提過其他要求。這麼本分，還真是讓他對女人有了別的看法。原來不是所有女人都是虛榮心超乎一切的，看來他可以重新再審視一下了。
“那就好，你放心吧，以後我絕不給你添麻煩。”一定不能讓人家覺得，這是賠本生意。她還是有點可取之處的。
冷辰冥搭著腿，端坐著，直勾勾的看著她，“你好像一點也不傷心，被你爸爸和姐姐這麼對待，你不覺得憤怒嗎？”
“有什麼好憤怒的，他們把我當做物品交易，你也把我當物品，很公平啊。”程曦無所謂的攤攤手，她現在是不想在意了，“既然我清楚了自己的身份，那就按照這樣的身份生活著唄，誰的人生沒遇到過傷心難過的事，等傷心被時間淡去，我也會等來明亮的陽光照耀。”這是張阿姨那天的那番話指引的，過去只是經歷，不要成為負擔，不然只能被壓的停步不前。
冷辰冥沉默半響，一雙厲眸此刻已不見鋒利，看起來有些深遠，像是透過她看向遠方，尋找著什麼東西。
從那天跟冷辰冥聊天之後，程曦有一個星期沒看見他了，他好像有很久沒出去過這麼長的時間了。李姝上班後很少找她，都是她打電話過去的，剛才聽她在電話裡說，在小區裡遇到了趙明，那個男人拒不承認借錢，非說是李姝自願給他的。程曦氣的七竅生煙，掛了電話就要找趙明。
坐在計程車上想了一下，她一個人單槍匹馬的去，趙明肯定不害怕。思及此，她決定先去找阿浩，請他幫忙派幾個人保駕護航，到時候趙明肯定一害怕，什麼都會答應她了。
程曦在“冥”找了一圈，沒看到阿浩的人，還沒到夜晚，裡面人也不多，她只知道阿浩是在這裡幫冷辰冥打理事務，並不知道他是什麼職位。樓上也沒上去過，鑑於上次的意外，她也不敢一個人上去。
在吧檯隨便拉了個工作人員，笑著問：“你好，問一下你認不認識阿浩啊？”
“阿浩？你說的是浩哥吧。”男生打量了她一下，“你找浩哥幹什麼，我們浩哥很忙的，沒事不會見你們這些小姑娘，而且，你也不是我們浩哥喜歡的型。”
程曦靠在吧檯上，聽他一個人編故事，“小哥，我就是找他有個事，我不是他的追求者，而且，我已經結婚了。”
“那……你也見不到他，他不是一天到晚都在這裡的，運氣好才能遇到。你要是找他有事，直接打電話給他好了。”
切，要是有電話，還能來這裡找？冷辰冥的電話倒是有，只是說了不麻煩他的，不過找他的手下，應該也算麻煩他了哈？
男生擦著杯子，突然眼睛一亮，笑道：“美女，你運氣真好咧，一來就等到他了。”她笑著揮揮手，“浩哥，這裡有人找你。”
阿浩看見程曦站在那裡，有些訝異，“你怎麼來了？大嫂。”
他那聲“大嫂”喊得不怎麼順口，程曦聽的也彆扭，相比之下，還是“冷太太”比較順耳。
那男生聽見阿浩喊大嫂，笑容一收，有些驚訝的看著程曦，剛才他的態度，好像不怎麼好啊。
程曦笑笑，小聲在阿浩耳邊說：“能不能幫我個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