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心沒敢接話,腹誹:全熟的牛排,吃起來豈不是都老了?而且肉質都變得緊緻了,煎的不好,就像是一塊黑漆漆的焦炭。她一貫不愛吃,就喜歡吃點血味,有種腥甜。
不過就算不吃牛排,蘇牧有時候也挺呆板的。
“你在想什麼?”
“沒……沒什麼啊。”
俗話說,怕就怕說壞話的時候被當事人抓個正著。
“你早就暴露了一切,還有,別在心裡說我呆板,我這叫沉穩,遇事波瀾不驚,明白嗎?”
“呃,我下次不想了。”
“呵,”他冷笑一聲,“你還真想了?”
“……”原來他在詐她。
等到了沈薄的單身公寓,門已被傭人拉開。
白心錯愕地走進去,看到屋內奢華的擺設,忍不住為之驚歎。
客廳裡擺著一張黑漆長桌,桌上是架著白蠟的鏤銀燈座,桌上早已放置好三碟牛排,裹著黑色的醬汁,折返薄薄的膩光,令人垂涎欲滴。
沈薄從廚房走出,他端來一瓶紅酒,給白心斟滿,隨後,又微笑地給蘇牧的高腳杯裡倒入AD鈣奶。
白心驚恐,她就知道沈薄怎麼可能會對蘇牧溫柔,他們兩個不大打一架都算好的了。
蘇牧把高腳杯推開,自己去冰箱裡翻了一瓶水出來,“你都這樣對待貴客?”
“我的貴客,只有白小姐。可惜,我忘記告訴她,宴會赴約不許帶寵物上桌,畢竟牲…畜不懂風雅。”
白心的笑容險些掛不住了,這廝罵的極狠,蘇老師不撕都不姓蘇了。
“哦,前天我終於調查好了你的事情,”蘇牧帶著勢在必得的笑容,說,“你在風月場裡玩了這麼多年,居然也是個處…男。”
白心差點噴出來,沈薄居然是這麼保守的人?看不出來啊。
還有,蘇老師你用了“也”字,這可是殺敵一千自損三百的笨招數啊!
沈薄不動聲色地嚥了一口紅酒,轉頭,問白心:“白小姐是遇到了什麼難處嗎?”
蘇牧被無視了也沒反應,只用叉子切割下一塊牛排,遞到嘴裡,“你手藝比以前差了許多。”
沈薄很有涵養地回頭,淺淺地笑:“煮給你吃,用不著什麼技藝。何況,這是我第一次為你下廚煎的牛排,之前那幾次,都是為我自己準備的,自然要好好烹飪。”
白心又噎住了,也就是說,蘇牧以前趁沈薄不備把他的宵夜吃了,還評頭論足?
很好,這的確是蘇老師的作風。
難怪他倆見面就掐,這可是從小就結下的深仇大恨啊。
“這說明了什麼?說明你對裡對外不一致,說明你是個表裡不一的男人。白心,別理他,偽善是會傳染的。”蘇牧推開了那一碟吃過的牛排,起身,將沈薄的牛排端到了自己的面前。
沈薄和善的笑容險些維持不住,他端起酒杯,靠近蘇牧,“在禮儀課上,老師曾經和我說過,對於無禮之人,我可以潑他一身酒水。”
“我滴酒不沾,萬一嗆入了酒,你想我在你家倒頭就睡嗎?”蘇牧勾唇,“還是說,你很期待家裡充斥著弟弟身上的沐浴露清香?”
他倆劍拔弩張,白心趕緊勸架,“等一下,我有話要說,沈先生消消氣,蘇老師,你也先吃點東西。”
沈薄很有涵養地深吸一口氣,再度溫柔詢問:“白小姐,有什麼困難但說無妨。只要我辦得到,那就一定會幫你。”
白心點點頭,說:“沈先生,你有沒有什麼人脈,可以聯絡到黑市上的人?”
“黑市?”沈薄不知想了什麼,忽的輕笑一聲,“白小姐,黑市可不算是一個市場。而是一種交易手段,許多富人會透過這個途徑得到自己想要的東西,而這個途徑,則養活了一大幫為錢賣命的人,也就是黑市組織。”
“事情是這樣的,我們最近關注了一個案子,死者在死前可能偷竊了一枚價值四百萬的藍色系寶石,他想要倒賣出去換錢,於是聯絡上黑市上的人談明價格,結果被其他人盯上了,也就是兇手。從這裡就可以看出,兇手一定是黑市裡的人,這才有可能得知死者欲倒賣寶石的訊息。”
“也不盡然。”
白心:“嗯?”
蘇牧補充:“如果那枚寶石是有錢就能買到,黑市上的人又何必多此一舉,連累一條人命。由此可見,那枚寶石並不出售,市價四百萬,實際上是無價。所以,又多了一種可能性,譬如這個背後組織早已收買了死者,讓他盜竊寶石,之後死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