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下,見不到一點瑕疵,不知是如何保養的。
蘇牧低頭,回望白心,語風凜冽:“你在看什麼?”
白心這回倒很大膽,回嘴就是撩:“看蘇老師你唄。”
很明顯,蘇牧被噎了一下,啞口無言。
白心忽然想到,這個人總是很在意被別人注視,每每她凝視他的肢體部位時,總被逮個正著,並且無一不出言呵斥。
難道是蘇牧很害羞?所以不愛被別人關注?
她意味深長的點點頭,原來如此啊……
“看夠了?”蘇牧的語氣不耐,也有些不客氣。
“蘇老師是不喜歡被別人看嗎?還是在害羞?”
蘇牧頓了一下,雖臉色未變,可他的單薄的耳廓卻顯現出一點淺淺的粉色,在白皙的面板上格外明顯。
他辯駁:“沒有,我只是覺得你這樣太失禮。”
“哦,原來如此。那以後我在看之前都會先詢問蘇老師,你答應了,我才會看,好不好?”
“……”蘇牧不語,快步走開了。
他在上車前,還狠力關了車門,以示不滿。
嘖。
白心突然覺得,蘇牧的段數也沒那麼高嘛。
她快步走向單位,換了工作服,跟著王師兄做一些檢驗工作。
今早,薄霧剛散,日頭升起,一絲溫煦的暖陽照耀大地。
已經入夏了,剛到九點,陽光就猛烈起來,彷彿是燻烤的炭火,毫不留情地將高溫火焰趨向路人。
白心褪下手套,她擦了擦鬢角的汗液,在休息間裡喝幾口茶。
此時,她的手機忽然傳來振動聲,點開一看,是蘇牧發來的簡訊——“下午下班在門口等我,我去接你。”
白心回覆:“嗯?做什麼?”
蘇牧彷彿連字都懶得打,意簡言駭:“重要。”
既然他都說重要了,肯定是有什麼要緊的事。
白心記在心裡,臨到下班時,果真有蘇牧在門口等她。
小林朝白心擠眉弄眼:“你們倆怎麼回事?是要去約會?”
“去去,別添亂,是正事。你快回家,我剛才看到王師兄來了。”
小林果然正色,一溜煙跑了。
“誒?白心,有沒有看見小林?”說曹操曹操到,王師兄每次的點都抓的很準,卻沒料到小林像是老鼠見到貓一樣,一聞到貓的氣息,立馬逃之夭夭,逮都逮不住。
“沒……沒看到啊。”白心睜眼說瞎話。
蘇牧補充:“剛才那位林女士朝左邊的巷子走了,剛走五秒不到,她一步大約0。7米,而你可達1米,照這個速度追過去,保守估算,應該在12秒能追上。如果對方沒有在刻意逃跑的話,那麼,再見,還有,祝你好運。”
王師兄懵了一下,也不管蘇牧的說話方式奇怪,直接小跑追上去。
而蘇牧則伸手握住白心的手腕,將她拽上車,說:“走吧。”
“哦,哦,好的。”白心還沒回過神,已經坐到了副駕駛座上。
她這才反應過來,蘇牧剛才牽她了。
雖然握的是手腕,但好歹是肌膚相觸,她的腕骨處還殘留著淺淺餘溫。
白心面紅耳赤,耳根一下子就燒了起來,如紅灼的炭火落入枯草之中,起初是淺淡的煙霧,借了東風,助了火勢,一下子洶湧起來,化作一片火海。
該死,她到底在害羞個什麼勁。
現在又不是以前的封…建社會,牽一下手就要負責?
而且,蘇牧可能都沒意識到自己牽了一個異性,那種神經大條、情商低下的男人。
白心頓感沒勁,她平復了心情,再也沒了悸動。
大概過了半小時車程,白心就被蘇牧拉到一間名叫新心的治療所,點名尋了張濤醫師。
白心繳了一個小時的費用,和負責的護士約好面診的時間。
她說:“蘇老師,等一下你記得好好配合,演的真實一點。”
蘇牧略不滿,“為什麼讓我來扮演患者?”
“因為我瞧著健康,你一看就像是心理有問……”白心被蘇牧盯的毛骨悚然,剎那間,止了聲。
“有什麼?”蘇牧語氣不善,他朝前邁一步,將白心往死角的陰影處逼去。
瞧蘇牧的樣子是要來真的,她這一次怕是不能夠矇混過關。
白心靈機一動,真摯點了點頭,“蘇老師看起來有閱歷,心機深沉,這樣才能應對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