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老師,你等一下!”白心氣喘吁吁,怎麼都沒想到那個不擅長體育的人居然能走這麼快。
“白小姐,現在是你在無時無刻粘著我。”蘇牧說。
白心寂了聲,她解釋:“這裡的路,我不認識,所以就會情不自禁跟著蘇老師。”
“和我之前的做法一樣,對嗎?”
“……”
對,這樣說起來,她的所作所為和蘇老師一模一樣,也是在陌生的環境裡產生恐懼,從而情不自禁跟著熟稔的人走。
不過怎麼會有人這麼無聊,特意下一個無傷大雅的局來報復她?
白心遲疑問:“蘇老師,你這是在報復我?”
“是的。”蘇牧一點都不心虛。
很好,還真有人這麼無聊。
“復仇成功,跟著我出去。”蘇牧掉頭,朝來時的路走。
白心無奈,卻也無可奈何。
等他們到別墅的時候,天又開始下雨了。
雨點淅淅瀝瀝,拍打地面,砸的四分五裂,濺起無數個透明王冠。
白心嗅著特有的泥土味,情不自禁閉上眼睛,感受那點微涼。
她最愛的事情就是,外頭下雨,人在屋裡;抑或是鑽入被窩,泡一小杯奶茶。然後趴在視窗,看著街道上擁擠的人來來往往,絡繹不絕,就有種莫名的安心。
或許是人性中本身就飽含了幸災樂禍的特質,她在絕不會被淋溼的家中,感受世態萬千,就會有種莫大的幸福感。
“在想什麼?”周瀟上來搭話。
白心回神,微笑,搖搖頭:“沒什麼,就覺得沒被淋溼真好。”
“知足常樂,”周瀟說,“這是一種幸福,所以有些畫家喜歡畫老宅,或者是夜幕下的萬家燈火,會引起觀眾的共鳴。”
不知何時,俞心瑤也湊了上來,她手裡捧著一杯奶茶,客套的遞給了白心另一杯。
白心接過,輕抿一口,脈脈暖流,湧上了四肢百骸。
俞心瑤說:“看樣子,明天還會下雨,估計得要下午才能下山。”
“心瑤,你們在這啊?在聊什麼呢?”葉南是俞心瑤的愛慕者,走哪跟哪。
可顯而易見,俞心瑤對他沒意思,笑臉都不給一個。
白心說:“在看雨,葉先生不在廚房幫忙?”
“有蘇牧和安慧在,輪不到我幫忙。他倆都是廚藝高手,以前畢業野炊,都是他倆掌廚,我過去就是打打醬油的。”葉南頗不好意思。
白心想起來了,說:“那……葉先生能和我說說看,蘇牧高中時期的事情嗎?”
她倒是很想知道,蘇老師高中時是不是和現在一樣,時常一副不苟言笑的樣子。
葉南說:“以前,蘇牧好像就不太和班上同學說話,這小子成績倒一直很好,我那時候再怎麼拼命學,也及不上他的學習效率。按理說,我花的時間比他多,就應該成績好一些。但現在看來,有些東西真的是靠天賦的。”
白心點點頭,倒沒了解到什麼實質性的東西。
唯一的認知就是,蘇牧從前到現在一點都沒變,還是那個一開始推論,腦子就如同機器一般高速運作的怪才。
“那時候,喜歡蘇牧的人很多,他的整個抽屜都塞滿了情書。”葉南說。
“這個我記得,”周瀟說,“後來,蘇牧清理了整個抽屜,再塞上了他那時候做的所有高分卷子。”
葉南笑了:“他當時怎麼說來著?好像是說,與其讓其他人塞,還不如他自力更生。”
白心乾笑,心想:還真是蘇老師的行事風格。
晚飯做好了,他們吃完就上了樓,準備明天回程的東西。
是以,才晚上七點,幾人就各回各屋,沒有了交流。
白心鬆了一口氣,她總算不用再繼續偽裝蘇牧的女朋友了。
蘇牧低語:“不做我的女朋友,你看起來似乎很高興?”
“是啊。”
“在外貌方面,我比你更符合人類美學,智商上看也是。甚至遺傳學上看,和我繁衍後代,能提高你的後裔各方面條件。人都是擇優而上的生物,偏偏你要逆常理而行,”他頓了頓,繼續說,“偽裝我的女朋友,如果換個等值的比喻來看,就好像是中了一千萬的彩票,你居然會不高興?”
“然而,我更喜歡一千萬的彩票。”白心如實說。
蘇牧欲言又止,甚至是有點不太明白。
隔了一會兒,他得出結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