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安心了。”
皇帝應是,撐著胳膊漸握緊膝頭道:“兒打算巡視完潭拓寺直接北上,儘快啟程,臨走前有個不情之請,貞嬪一生悽苦,走到今日都是兒步步緊逼所致,她哥子造成的混亂跟她全然無關,希望兒出走的這段時日,額涅能替兒代為照顧,不要再為難她。”
太后聽得流下淚來,她視著他,他是皇帝啊,從來都是頎身玉立的樣兒,竟然為了一個女人傷了脖子,低下頭盡顯卑微。
“哀家明白,”她深喟一口氣兒道:“皇帝是個明白人,識大局,只要解決掉她哥子那逆賊,斷了她的牽掛,她能老老實實在宮裡當她的嬪妃,哀家也不是不能忍她。”
她慶幸的是皇帝再折騰,就算把貞嬪愛進骨子裡,政局跟私情還是分的清的,倘若因為貞嬪放過祁盛蘢,留下禍端,她豈能坐以旁觀,就算盛苡長在皇帝心頭,她也得下定狠心非把她剜出來不可。
太后覺著盛苡不是大的威脅,女人懷了身子,心思就被孩子拴住了,自然而然地,就往自己爺們兒身上靠,到頭來還不是得向著皇帝。
“貞嬪吃了一驚,這胎保得不容易,皇后剛來見哀家,還說打算在坤寧宮舉行求福之祭,為宮裡保嬰祈福,這樣不免耽擱皇帝的行程,還是等皇帝得勝歸來,再一起慶賀罷。”
皇帝一愕,不料太后這麼容易就能答應,他撥出口濁氣兒松下架子,後脖子似乎也不那麼疼了,起身行個禮道:“兒替貞嬪謝過太后,祈福的事兒八成是要缺席了,就由皇后代朕操持罷。”
“行了行了,跟哀家談什麼謝,就照皇帝的意思辦罷,”太后和煦拍拍他肩頭,“皇帝累一天了,儘早兒回去歇著罷!”
☆、亂硃色
皇帝看著面前的人問:“宮裡往外頭傳信兒的流程你可清楚,速速講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