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可顧不上各位的死活。”
然而對方卻無一人所動,盛蘢仰天大笑,“廢話少說!祺裎,你有本事就放馬過來,咱們單刀單槍拼個你死我活!”
皇帝不應,只看向他身旁那人,眼眸中閃過利刃的寒光,“如果說這是你想要的局面,跟朕兵戈相見,朕應戰便是,若朕死了想必剛好遂了你的意,但若是你哥子戰歿了,想必你會心痛,既然有這份風險,朕希望你能夠想清楚……”
“堯堯,”他咬緊她的名字,又走近幾步,“朕不願教你為難,你回來,朕放他走。”
盛蘢怒極反笑,“我祁盛蘢豈是貪生怕死之輩!難不成你不敢跟我對戰?你儘管來殺我,倘若我皺下眉頭,我倒過來跟你娘養的姓!”
盛苡似是吞了一肚子的白乾烈酒,腸子劇烈地抽痛起來,她猶豫了,他們兄妹不幸中計被圍,援兵也敗落不振,抵禦不過,唯有死路一條,她不怕死,只是可惜了盛蘢,他是祁氏的最後一脈香火,命不該絕,人歿燈滅,再說什麼都為時已晚,皇帝提出的退路她不得不考慮。
“二哥……”她偏過頭,咽然淚下,盛蘢看出她的打算,憤然咬牙,“我豈能再讓你屈居於他愛新覺羅氏的房簷下苟且偷生,咱們兄妹生死同命,不離不棄。”
遠處陣陣炮鳴要把她的腦仁兒給擠碎了,再抬眼時,皇帝模糊成一團虛影看不清楚,“我答應你,”她強扛起頭,空洞視著前方,目光聚攏不到一處,“你先放我二哥走!”她喊破了喉嚨,“你先放他走!”
她不相信他,聲嘶力竭地道:“讓他們把刀箭全都收起來!把火把全滅了!”
恍惚間她聽見人言低語,燈火燭光退潮般一波波地暗了下去。
盛苡又調轉馬頭示意自己這幫人馬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