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堯堯,你累嗎,朕想你了。”
盛苡料定他是醉了,連連點頭哄他,“奴才累了,您也累了,萬歲爺早些歇下罷。”說著心思轉了個彎兒,試探著問:“明兒奴才想去狩獵,您同意嗎?”
“都依你,明兒我著人去安排。”皇帝呼吸漸喘去吻她的脖窩兒,盛苡端起他的臉,哄誘道:“奴才今兒已經夠累了,您好歹讓奴才存點力氣。”
“朕醉了,但是朕不傻,知道堯堯打得什麼主意,”他探手沿著她的頸子往下滑,哼笑道:“不過,朕都依你,你逃得了今兒,逃不了明兒。”
橫豎逃過一時是一時,盛苡鬆口氣兒,車馬勞頓一整日也都實在是累,再醒眼兒時,夜裡的情形忘了個大概,身側擺了身男式的袍褂。
來順兒伺候她裝束完畢,把被褥翻了個底兒掉,回頭看她主子大辮子往身後一垂,腳上一雙粉底宮靴,活脫兒一個翩翩少年郎,活蹦亂跳的,心裡一霎涼透了。
“主子,”她爬下炕,急聲問:“昨兒晚上,您又沒成事兒?”
盛苡摸著碧玉的帽正把頭上的圓帽給調正,低頭抻著衣襟,搖了搖頭,淡聲道:“你若是覺著跟著我沒個前途,我可以請示皇貴妃娘娘把你調往別處。”
來順兒一驚忙跪下身回話,“奴才有罪,不該對您指手畫腳……”
“行了,我明白,”盛苡扶起她道:“我明白你也是為了我好,眼下我只想用心把日子過好,有的沒的,順其自然罷。”
來順兒撲撲膝頭的灰,垂手應個是,她沒什麼心眼兒,認準了一個主兒,就折了命地去服侍,只是覺得她這主子老拒著皇帝似的,這不是淨把自個兒的福氣往門外推嘛。
出了配殿,剛好碰見皇帝穿著藍緞面鐵葉甲跨進門,待她走近輕福下身,伸手撫撫她帽心兒的紅球,終是沒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