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口,到第三口這道菜就得被侍膳太監往下撤了,派系也得輪著來,這更多的是出於自身安危的考慮,橫豎不能讓旁人窺透心意愛好,都道皇帝是天下第一享福之人,誰能理解他高處不勝寒的諸多掣肘?她立在祖宗家法外,他突破層層限制規矩親近她,過程是難以言表的自在痛快,渾然不覺揀她吃剩下的有什麼不妥,反而胃口大開,就待見去爭她嘴裡那份兒香甜。
殿外張德敬搖著頭直咋舌,“這我還上趕個什麼勁兒!牌子都還沒上,都這幅光景兒了,往後可怎麼弄?我是心疼那些主子娘娘,萬歲爺不如發個話,從今兒起別讓娘娘們再往燕喜堂跑了,省的天天兒等,天天兒抱空窩兒!”
小六子一副司空見慣的口氣,瞥眼他手頭一大盤綠頭牌道:“你信得及我呢,就聽我一句建議,咱們宮裡做奴才的,做什麼事兒不得跟萬歲爺心齊,回頭把該預備的都預備著,眼跟前的事兒了。”
一聽這話不了得,張德敬把他遠遠拉到背靜地方,壓低聲打聽,“六爺,有譜兒了?”
小六子斜眼露出不耐,“有譜沒譜兒,萬歲爺心裡清楚,要聽準信兒,那你就再等等罷。今兒是等不著訊息了,擱這兒耗功夫,不如趁早去燕喜堂報散,天晚路也難走,可不得體諒體諒主子娘娘們的不容易。”
張德敬說不成,“六爺撞了大運,站著說話不嫌腰疼,您瞧您認這乾妹妹多有出息,一人兒就把萬歲爺的心框子糊嚴實了,娘娘們乾急眼,老祖宗的規矩不能改,再怎麼著,我吃著俸祿,該盡的職責說什麼也不能疏忽。”
其實就是嘴硬,不還是怕回燕喜堂白挨人一頓唇槍舌罵嘛。
小六子無意說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