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遠遠超出她的職責範圍。皇帝拒絕了她跪安的請求,撈著轉頭的空當看向她,“一群麻煩精,你留下陪陪朕。”
她來不及反應,皇帝已經擺過頭去了,等面前兩人各自行了禮,端茶叫了聲起,掃了其中一人道:“你不會也是來跟朕保取人的罷?”
祺祥大咧咧地承認,“浙江巡撫呂慶豐,杭州駐防您沒見,臣弟代您見了啊,滿營齊頭整臉的旗兵,把那地方圍得跟鐵桶似的,就算龍王爺發大水,也衝它不垮,您看他差事辦這麼漂亮的面兒上,饒過他這茬兒。”
聽他說得輕鬆,黍爾泰早就忍不住了,又有皇帝的眼色指示,梗脖兒跟他辯了起來,“王爺,理兒可不能這麼論啊,年前內務府就行文兩湖,兩廣,四川,浙江各省採辦木料,其他各省立馬就回了啟始日期,浙江巡撫最老末才有了回覆,居然說“浙省無從採辦,請飭內務府另行設法”,就這麼給推諉了,明擺著沒把皇上放在眼裡頭,您怎麼還能替人家說話!”
祺祥理由很充分,一挺胸很他扛上了,“這話什麼意思?罵爺吃裡扒外吶?我聽說人家後來不是又補了個覆文嘛,說地利有限,物產窮匱,出產不了大木,不是不想辦,是壓根兒沒法兒辦嘛,逼也沒用!”
兩人一時口舌紛爭,臉紅脖子粗地辯論起來。皇帝穩穩當當作壁上觀,翻檢著桌上的奏摺,盛苡有些緊張,撞著膽子挑出幾份奏摺,悄悄推到他的手旁。
張手拿過,有意無意地在她手背上拂了一把,見她指尖漸漸洇出硃紅,皇帝垂下眼不漏聲色地提唇笑了下,連綿數日擠在胸口的濁氣一呼而散,取而代之的是得意,甚至是刺激,政務壓制著他的頭腦,她佔據著他的心胸,江山紅顏竟這麼奇妙地糅合在了一起,成為他骨子裡不可抽離的一部分,遇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