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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初中,我和齊慕霜分在了一個班,苟靈敏和毛潤熙分別在我左右隔壁,有時下課,我們還是聚在一起,總體來說聚少離多。到了初二,職校招人,苟靈敏去學當幼師。至於齊慕霜,她和我最要好,卻去了鄰市的重點上學,只剩下我和毛潤熙默默無語著。
距離真的是一種恐怖的枺�鰨��耆�艨�肆餃酥�淝濁械母芯醯�抑荒芷咀排紶柕牡緇盎蛘咂蠖煒臻g拼湊她們的生活,好像她們離我很近,這般自欺欺人來安慰著孤獨的心靈。
再後來,我透過藝考考了個二本大學,仍舊學著聲樂,企圖接近聲音的世界。
我偶爾和齊慕霜聊天,到了放長假還會聚在一起感嘆三人在一起的時光,可惜流年風雨不等人,能湊在一起的竟然只剩下我們兩個人。
我以為我剩下的生活只有學習,畢業,然後競賽。我的名氣會慢慢提升,直到成為一個國家二流的歌唱家。但是我想得大概太過平淡了,觸動了老天那根狗血的神經。
具體發生了什麼,我都快記不清了。只記得,醒來的時候什麼都不剩了,朋友只有齊慕霜在我旁邊,母親一次也沒來,爸爸叫我醒了也就讓我在家自己休息。
“默默,我來看你了。”
“什麼時候了?”我看著開門而進的齊慕霜。
她沉默了一會兒,對我說:“默默,國慶節了,我放假了。”
我點頭,挪了挪位置,讓她坐在我旁邊。
“還是……想不起來?”
我點頭,什麼都記不住了,只記得我失去了什麼。
我的聲音……我在也不能長時間唱歌了,更不要說參加什麼競賽了。
“不說了,我媽做了點滋補的枺�鰨�頤且黃鴣裕俊�
“嗯。”我跟著慕霜起身,略微吃了點東西。慕霜見我這樣,就只能選擇等著我回神,然後提議出去散心,看看電影什麼的。
“慕霜,為什麼我想不起來呢?”明明我都沒有傷到腦子,只是肋骨和嗓子傷到了。
慕霜看著我並不說原因,我覺得她知道,可能答案不完整但是她知道。
☆、第三十一章
我實在洠мk法去計較附加在我身上的諸事。
大抵就是這個失神的空擋,我才發現世界是不同的。不是什麼別的不同,我想,只是這個世界對我而言其實並沒有什麼好留戀的,最愛的人相繼離去,只剩下我這個累贅還在拖累我的爸爸,曾經的朋友互相背叛,分別,陪伴我的只剩下齊慕霜。
我有點理解生無可戀的意思了,不是失去了所以無可戀,而是不再擁有了。
或許我擁有了不屬於我的東西,所以它們回到了應該去的地方。而我的空虛,是因為我得到過。所以有句話:得不到的和已失去的才最讓人珍惜。我想即便我珍惜了得到過的也無能去阻止它的離去,干擾太多,變數太多,最無法測量的人心怎麼才算的出我擁有的和失去的呢?
就在我打算碌碌無為的時候我碰到了曾經的聲樂老師,她把我推薦給另外一個人,我們利用大學生創業貸款一起辦了一個聲樂輔導班。大概是我在女高音裡也算是出名吧,很快就有人看中我那一排獎狀,證書,帶著人來了。於是,我們又招了幾個聲樂老師和器樂老師,買了兩家鋼琴,和一套爵士鼓。
上帝真的會在關上門的時候開窗嗎?我不知道。因為一個人的一生有太多的幸與不幸,我們似乎註定沉浮,焉知非福之類的話更像是自我欺騙。
等到小有成就的時候,貸款也還了,不在擔心人手不足或者生源不足了。我不太會理財,每月就拿著自己的工資和分紅,慢慢的有了一筆不少的存款。日子算是安定了。
但是生活哪能這麼放過我?
我老了,是的,我不再是那個年輕的我了。爸爸開始暗示我想想戀愛與婚姻,我明白了我或許還沒忙完。
真的有點哭笑不得,明明我生活都穩定了,卻仍舊要煩惱其他的事情。
我試著去嘗試一下“窩邊草”,奈何這些草不是太嫩了,就是太老了,要不然就是名草有主,又或者我根本不喜歡吃窩邊草。大概是我這種淡漠被爸爸注意了,他就和幾個同事商量著誰家兒子怎麼樣之類的……嘿,還真叫他找著了他稱心如意的單身汪——大黃。
沒錯,大黃,年紀輕輕就當上了副教授,發表了數篇論文,獲得了幾個獎項,目前是漢語言系的單身老師一枚,我的小學同學——黃玉。而這個人,就坐在我的面前,看著我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