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理由的關心我,他們想要的,或者說我能給的,都算得再清楚不過。”
何知渺低頭,額頭抵著夏秋的額頭,鼻子相觸,呼吸相同,心底的暗流慢慢契合。
清皎的水面,水下的大手沿著少女的背脊一路向下,拖起她的臀,包裹在手掌心,往上提了提。夏秋打了個激靈,前傾摟緊何知渺的脖頸。
擁抱取暖,四肢交纏,何知渺附在她耳邊柔聲問:“夏秋,未來有我,你可以永遠當個小姑娘,什麼都不要再怕。”
何知渺見夏秋不答,親了親埋在他頸間的小耳朵,紅紅小小的,含住耳垂一路移向臉頰。夏秋被撩得心癢,微微抬起頭,便被吻住了唇。
兩人的手都無法鬆開,這樣的姿勢只能彼此依偎信賴。溼頭髮粘在臉上,鎖骨間,水珠滴到含在一起的唇上。
少女的酥軟的身體,自然清新的味道,混雜著風吹波浪翻湧的聲響。何知渺緊了緊手,任意追逐害羞的人。
榕樹偷聽,星辰為證,說好了。
說好了。
***
凌晨才回賓館,睡了不到幾個小時夏秋就醒了,掏出手機看了半天,尤其緊盯著時間。
某年某月的某一天,從昨晚跨越到第二天,窗外有雨,還是凌晨已過,他們在一起的當天。一切都是真的,夏秋伸懶腰,散漫的笑。
本該回荔灣,說好九點半何知渺先陪她去醫院,再開車送她回荔灣。但夏秋這時候哪肯走,發簡訊騙他說:不用來送我,怕自己哭。
何知渺隨即打來電話,夏秋故意按斷,想著先去醫院看外婆,然後直接奔去店裡找他。她不走了,反正本來就提前了近一週。
不著急,能跟何知渺在一起的時光,都不著急。悠長散漫的走,越慢越好。
夏秋換了夏母之前送她的黑色蓬紗短裙,散下頭髮,在路上經過的飾品店挑了支帶顏色的唇膏。就著貨架上的小鏡子塗了塗,心裡又有點小緊張。
念及何知渺的年紀,什麼樣妝容精美的女人沒見過,她這麼做實在有些不討巧。索性擦了個乾淨。
到醫院,楊梅不在。
夏秋握著外婆的手坐在床邊,看著外婆原本白皙清瘦的臉好一陣難受,一直躺在這樣窄窄的一張床上,只有呼吸證明人還是好好的。
也只有如此,夏秋才能安慰自己,人還在就好,緊皺的面板或早或晚,都是要迎來的。等外婆醒過來,氣色也一定隨著好起來。
“外婆你一定會高興的是不是?”夏秋臉貼外婆手背,默默滴淚,“你以前說想看我上最好的大學,想看我找到最好的人,我都做到了。真的,外婆你醒來看看我。”
“我很快就要開學了,外婆我沒能學到喜歡的建築專業,但你老跟我說女孩子讀文科好。你看我現在就要去學歷史了,等你醒了,我打電話給你講歷史故事哄你睡覺,好不好?”
……
夏秋在床邊講了好一會兒話,楊梅才提著暖水瓶進來,倒好熱水晾著,等溫熱的時候再拿棉籤蘸水給外婆潤唇。
“小姐姐你又哭,哭得天都不晴,好啦好啦,不哭了啊。”楊梅替她揉揉眼,安慰說:“前兩天外婆都能動眼皮了,這是好事啊,交給我照顧你就放心吧!”
夏秋點頭請嗯,寬心的朝她笑。
“誒想起來,差點給你哭忘了!”楊梅替夏秋削皮,突然一提:“這何大哥怎麼還沒上來,怪了,剛在門口看到他的。也不可能是來看別人的啊。”
“你看到他了?”
楊梅答:“是啊,就樓梯口。”
夏秋向門外張望,誰也沒看著,又回頭問楊梅:“他一個人來的嗎?怎麼這會兒還沒上來?”
“兩個人來的吧,還有個女的,看起來妖里妖氣的,頭髮扎得老高。我看著眼熟,就想不起來是誰。”
夏秋聞言心裡一沉,楊梅前兩年就跟著姑媽去荔灣的夏家幫忙,每天負責給工廠的工人們燒兩餐飯。對蘇黎不熟,但夏秋一聽就知道是誰。
失神的坐在床邊,心裡七上八下的,還是忍不住起身跑去樓梯口。原本沒想偷聽,想著又不是不認識,儘管大方打招呼便是。
但一旦腳跨到樓梯邊,就全然不是那麼回事。如同偷聽陳若愚和何知渺當日的對話一樣,她再一次窩在了樓梯拐角看不見的死角。
“你身體沒事吧?”何知渺問得平常。
蘇黎笑得大聲,就跟夏秋第一次見她時一樣,說得漫不經心:“好著呢!身體一切正常,可以生小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