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名不正、言不順,但那又怎樣呢,相比這些,他更明白——
夏秋需要他,在這個全世界都下雨的夜晚。
夏秋頭埋進腿間,泣不成聲:“我們非親非故你何必管我閒事呢?何知渺,你想要什麼樣的人沒有,逗我這樣的小姑娘,真沒意思的。”
何知渺坐了會兒,夏秋背對著他,看不清神情,但過會兒應該會好轉一些,他沒多言,起身下樓。
***
過了不久,何知渺就回來了。
籠罩在夏秋身上的身影一出現,夏秋就急不可耐的回過頭,見何知渺回來,怯怯地問:“你還回來做什麼?”
何知渺笑笑,揚了揚手裡的紅藥水、棉籤、水和一些麵包:“你沒走,我還能安心去哪兒?”
夏秋不說話,低著頭看自己打圈的手指,咕噥了句:“誰知道你幹嘛去了。”
何知渺無奈的摸了摸他身前的小腦袋,俯身蹲了下去,一條腿弓起,另一條腿低近地面,用沾溼了水的紙巾細細給夏秋擦著磕破皮的膝蓋。
再用棉籤不輕不重的按,把水都疹幹才行,夏秋不做聲,悶悶的生著自己的氣。她知道何知渺是好心,是好人,可能什麼都不圖,也樂意伸手幫她。
但她心裡就是躁得慌,像哭鬧過後才得到心愛的玩具,卻發現心心念唸的玩具根本達不到自己的期待,甚至有些索然無味,配不上眼淚,也不值得祈求。
“何知渺。”夏秋喜歡連名帶姓喊他,只因知渺這個名字很好聽——了天地之大,方覺隻身渺小。
就像何知渺的為人,內斂、溫潤,悄無聲息的顧你周全,護你安穩,卻從不多言。他極少生氣,好似能包容以年輕為藉口所犯下的所有衝動,如父。
用過來人的感同身受去原諒,以自身吃過虧的底線來提醒身邊的小姑娘,卻從不居高臨下,如兄。
如父,如兄。這兩個詞對夏秋來說,都太重。
夏秋想得入神,盯著何知渺上藥的手捨不得挪眼,恍惚間又想起那日發生在荔灣的事——那是她第一次赤身出現在男人面前,倉皇失措卻好似在心裡醞了一顆種子,無關□□,卻想到耳根紅透。
她聲音有些飄渺:“我爸媽從小就沒時間管我,錢賺得多了,房子換了一套又一套,連著我的學校也換了一次又一次。我沒有固定的好朋友,小時候總是一個人。”
“來了南枝,跟外婆住在一起,我才找到久違的溫暖和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