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訴,官司會接著打下去。王壹有跟我聯絡,接下來都會好好的。”
南樛輕輕“嗯”了聲。
對付夏荷真是她早就計劃好的,她想法設法接近晶晶。發覺晶晶和傅愷不正當的感情時,讓她興奮了一把。她利用這個事脅迫晶晶狀告自己的媽媽,本來還以為需要大費周折,一切看來還挺順利的。
在這裡面,很多角色,慕宥替她承擔了。
如水的月光灑下來,他的眼睫微微下垂,形成一個細長的弧度。
“南樛——和我在一起吧。”低緩又篤定的聲音。
“你在開什麼玩笑,”南樛悠閒地看著他,忽而一笑,“天冷了,你該回去了吧。”
慕宥頓了頓,溫和道:“南樛,我伯母都和我講了,那年的事……”
“南靖,”她自然而然拉著南靖的手,微微笑起來:“你先回房吧,我等會再進去。”
看著姐姐的神情,南靖大概也猜到有什麼要事,便點頭走了。
其實他還是挺喜歡慕宥哥哥的,他腿瘸了後,一度不想念書,不願出門,是這個突如其來的大哥哥教導了他,陪他上學,給他寄複習資料。
如果沒有慕宥哥哥,他會很辛苦。
這個人應該是為姐姐來的吧。
煙火停下來,一片安靜。
良久,慕宥開口:“那年是夏荷真使了手段,對吧?”
南樛詫異地仰頭看向他,她以為黃薇會跟他講影片的事。
前些日子,慕宥央求黃薇向南樛道歉,她同意了。
這並不是什麼難事,黃薇要錢,他要南樛好過,合情合理,交易正當。
可劉賢作跟他講的話徹底顛覆了他先前的認知。
當年,南樛被判定為事故責任方,是盛京有人打點了警方,證人也是安排好的,而黃薇一家之所以堅持對方有錯,也是因為有“高人”指點。
這個“高人”是夏荷真。
噩夢既會相伴而生,又會接踵而至。
劉賢作父母平日搞點小本買賣,日子也過得去,可他們有個不好的習慣——喜歡賭博,清閒下來就愛往麻將桌上湊,兩夫妻手氣、技術都還不錯,這麼多年來在麻將桌上也算得上吃了點小甜頭。
賭博本就是個慾壑難填的遊戲,輸了,不甘心;贏了,就想方設法地想多賺點。
穩贏不輸的往往只是少數。
他們在麻將桌上栽了跟頭,還賠進去了之前擴充店面貸款的錢,後來姨婆又出了事故,兩夫妻本來和她就不親近,自然不願意花這個冤枉錢。
姨婆愛耍賴慣了,又不想麻煩子女,對“有沒有人扶她”一事一直支支吾吾的,昂貴的醫藥費讓他們動了歪心思,而南樛態度堅定,拒不認錯,也有人懷疑她是被冤枉的,劉賢作一家也產生了動搖。
他們聯絡了慕瑞生,本來姨婆就是為了去他家才出的事,加上這麼多年來,姨婆和慕瑞生一家最親,醫藥費由他出再合適不過。可是,慕瑞生拒絕了。
這時,夏荷真的出現平定了他們內心的忐忑。他們達成了交易,劉賢作父母答應繼續黑南樛,而夏荷真提供金錢支援和所謂的“證據”。
這事是劉賢作告訴他的,慕宥不知道這裡面隱藏著多少不為人知的齷齪秘事,他眼裡只有這個站在他面前的女孩。
家中的危機和外在的不和,哀怨慢慢堆積了起來,斑斑劣跡滋生出邪惡的種子。
另一個女孩原本幸福、無憂無慮的生活也戛然而止。
他加重語氣:“南樛,對不起。”
這是他第二次向她道歉,他的聲音有一絲緊張,深沉如斯,整張臉在還未消散的煙火暗霾中,朦朧地顯得晦澀難辮。
“我爸錯了……還有伯父、伯母,還有我姨婆。”
南樛擰眉思考,想想也覺得可笑,跟他計較有什麼用。
那些真正傷害她的人還在逍遙法外,面前最無辜的人卻繞著她團團轉。
“沒事了,”南樛苦笑一聲:“反正都過去了。”
她想要真正的道歉,要平反,也沒有法子。再多的抱怨、仇恨,也換不回先前的祥和安好。
黃薇和慕宥講過,她誠懇地向南樛表明歉意,解釋清了先前的誤會,南樛氣度大,表示不會再追究,他起先還有點疑惑,後來聽到劉賢作講到夏荷真的事 ,也把這茬給忘了。
南樛是真的原諒了嗎,還是她把仇恨寄託在了別人身上。
關於夏荷真和她的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