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前踱了兩步,看著她,“對不起,昨天的事情是我不對。”聽她道歉,何許倒像是有所感觸,說:“你其實不用道歉的,我的傷也好的差不多了,實在不適合在住在你那裡。再說,下人們也會說閒話的。”
“……”
又過了一會兒,何許見他不說話,接著說,“我知道你擔心我,但是我真的沒事。”
官之瑾默默的站了一會兒,心裡彷彿知道她是怎麼想的,就說:“既然如此,你就先在這裡好好養傷,等過一段時間,我再把你接回去。”這話說得已經很明白了,官之瑾不是不負責任的人,現在她已經是他的人,他自然要想好該怎麼給她一個交代。
……“嗯”……
離開時,官之瑾一個人走了很久,何許的事情他已經想好要給她一個交代,所以他決定回去以後就商量一下婚禮的事情。
江義生第一時間聽說了這個訊息,那第一反應是相當贊同。龍威差不多也是如此,只有顧明,思及秦可卿還懷有身孕一事,他的心裡彷彿堵著什麼東西,有些話想說偏偏又不能說。
聽說他們老爺要結婚了,府裡的下人又開始議論紛紛。議論傳到秦可卿的耳裡,不知怎麼的卻讓她如臨深淵,一顆心一直往下沉啊沉啊,感覺永遠也落不到底。她心裡不知為何會這樣難過,彷彿被人遺落了一般。
或許是因為官之瑾要結婚的訊息已經傳了出去,這幾天,府上變得很熱鬧。府裡的下人忙進忙出,大都喜氣洋洋。只有秦可卿一人躲在別院裡,有些不想見人。顧明百忙之中抽出空來看她。只見她一個人坐在青石板上,不知道在想些什麼。他靠過去,不經意伸出手落在她肩上。秦可卿扭頭一看,很快又轉了過去。
顧明走到她前面,兩人相顧無言。不知道過了多久,“可卿,你不告訴他嗎?我覺得你應該告訴他。”
秦可卿不知道在想些什麼,目光透過他就像是在看另外一個人。
又過了一會兒,秦可卿說:“算了,他都要娶別……何小姐了,我覺得這件事情沒必要讓他知道,你放心,我已經想好了,這個孩子我不能要。等過幾天,我就把他送走。”
她忍淚說出這樣一番話,心也要痛的她喘不過氣,她捨不得。這孩子,現在就在她肚子裡,每一天對於她來說又是甜蜜,又是折磨。可是她卻不得不狠心做出這樣的抉擇,與她來說,這本就是痛苦。
顧明默。他好像從來都不知道她心裡是怎麼想的,就好像他不知道官之瑾明明緊張她緊張的要命,卻要這樣折磨她。他們之間就像是永遠的局裡人,被困在那個早就寫好的故事裡。而他這個局外人,卻時時看到兩人之間的嫌隙就像是一柄雙刃劍,既傷人又傷己。他不想說這是多麼的令人黯然,卻時常感到可惜。那種感覺就像是深入肺腑的嘆息,悠長悠長的,無休無止……
他沒有多餘的話來安慰她,只能在心裡默默的嘆著氣。
……
婚禮的事宜在緊鑼密鼓的進行著,秦可卿也買好了藥,準備將孩子送走。這一日,天氣沉悶的像是一個蒸籠懸在頭頂。秦可卿獨自一人來到後廚,見四下裡無人,便偷偷的拿起鍋,將事先準備好的藥倒入了鍋裡,她其實一點都不害怕,可是這樣的天氣卻讓她的心情更低落到無法言喻。看著火舌一點一點的舔著鍋底,她的心也像是在火上炙烤。
這是何許離開之後,第一次回到這裡來。自那之後,儘管官之瑾已經答應了娶她,並且所有的一切都在她的預料之中有條不紊的進行著,但是她卻時常想到秦可卿,想到秦可卿,她便覺得心中懸著一隻苦膽,時刻都在提醒她,不要忘了還有這樣一個女人的存在。其實官之瑾對她是什麼感情她已經不再在意了,可是為了能夠順利的嫁給他,她必須確保這顆□□不會在必要的時候爆發。這一點,對她來說,已是不易。
眼看著鍋裡的藥差不多要好了,秦可卿滅了火,然後找一塊抹布包著鍋,慢慢的將藥倒進了碗裡。
那濃烈的藥味衝的她彼此發酸,不經意的,溼了眼眶。
何許來的時候,她還未有察覺。她猶豫很久,終究還是放下了藥碗,一個人思忖良久,偶一轉頭,卻發現有人站在身後。
“……是你?”
何許的視線盯著那碗裡的藥,“是我。”她越過她,突然將藥端了起來,語氣也似嘲諷,“怎麼?捨不得?”
“你說什麼?”
“我說你肚子裡的孩子。”
似乎是沒想到她居然會知道,秦可卿猛的驚了一驚,何許冷笑一聲,“你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