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媽!
對啊,我還有媽媽!我不能有事,不然媽媽會難過!
媽媽,我怨你,可是我更愛你!
我費了好大的力氣才睜開些眼睛,然後我努力的震動聲帶對抱著我的人說:哥,等我病好了,帶我回家好嗎!我想回家!我想媽媽了!
我在夏修的臉上看到了近乎於哀慟的表情。顧倩在旁邊早已泣不成聲。
我說:倩倩別哭,我只是累了。我睡會,就好了。
罔顧夏修的怒吼和顧倩的慟哭,我一點一點的,沉入黑暗。
第24章 真相是什麼
我再醒來的時候,不知是過了多久。顧倩和夏修都在,顧倩的雙眼腫得像兩個大桃子。夏修面色無比凝重。
見我醒過來,顧倩一副又要哭出來的樣子。我趕緊虛弱的笑著對她說:“我還沒死呢,別哭了,再哭脫水了。”
我不說還好,一說顧倩反而嚎啕大哭上了。我說,倩倩,你再哭我還能暈。顧倩馬上遏制住自己的眼淚。
我說:“倩倩,我餓了,幫我去問問大夫能讓我喝點粥嗎?”
顧倩一邊抹乾眼淚一邊回答我說:“好。不過我覺得你就直接告訴我你有話要跟你哥說就成,用不著還找個這麼不容拒絕的理由支走我。”
死丫頭,真的太瞭解我了。我說:“我想喝現種的米熬的粥,新鮮。去吧,不用著急,慢慢種,我可以跟我哥多說會話。”
顧倩撲哧一聲笑出來,笑完卻又一副要哭的樣子對我說:“品品,你讓我說你什麼好,你看你都什麼樣了,怕我擔心還強顏歡笑的跟我逗樂呢!品品你不用這樣的,你想哭就哭想叫就叫,你別憋著自己,你不要總是先去考慮別人的感受,你偶爾也心疼一下自己,成嗎!”
顧倩的話讓我的眼睛溼了起來。原來最懂我的人是她!
我綻出一個大大的笑容對她點點頭說:“倩倩,記著,要現種的米!”
顧倩又笑了,無奈的掐了下我的鼻子之後走出了病房。
病房裡只剩下我和夏修兩個人。
我說:“哥,能不問我孩子是誰的嗎?”
夏修說:“不能。但是我知道我問了你也不會說。我會自己想辦法去弄清這個人是誰。”
我說:“那,能不能不讓我媽知道這件事?這不是什麼光彩的事,而且會給夏叔叔帶來不好的影響的。”
夏修皺著眉厲聲說:“任品,你始終沒把我和我爸當成自己的家人,始終對我們這麼客氣,連帶的你對你自己的媽都變得客氣了。你記著,我們每個人都是你的家人,我們四個人是同氣連枝的一個整體。你今天出這事,不代表你是個輕浮的女孩子,只能說你沒有遇到一個負責任的好男人。這事沒什麼光彩不光彩的,收起你那莫名其妙的可笑自卑!不過出於不讓雲姨擔心的角度考慮,我答應你不告訴她這件事。”
我的心裡讓夏修說得暖暖的,有一顆炙熱的淚珠順著我的眼角緩緩滾落下來,一路溫暖了我冰涼的臉頰。
在愛情讓你絕望的時候,能讓你重燃希望的,是親情。
夏修伸手拭去我臉頰上的淚珠,一向酷得不帶任何表情的俊臉上,此刻竟然浮現出溫柔的神色。
夏修輕輕的對我說:“品品,過幾天等你好點了,我就帶你回家過十一,爸和雲姨會很高興的。”
我對夏修使勁的咧著嘴笑,然後用力的點頭。
這是我跟杜昇分開之後,第一次真正的發自內心的笑容。
我住院這事只有顧倩和夏修知道。學校那邊由顧倩去幫我請假,不知道她用了什麼理由搪塞過了師兄和導師的盤問,反正在住院期間,我的日子一直風平浪靜,並沒有趙和平同志突然破門而入揪著我的脖子問我發生了什麼事這一癲狂現象的發生。
我在醫院裡住了一個星期之後,夏修給我辦理了出院手續。恰好出院時開始放十一長假,夏修於是開著他新買的銀色轎子帶我回家過節。
我在車上問夏修:“你這車不是為了要帶我回家才現買的吧。”
夏修“嗤”了一聲對我說:“你說對了。”
我反應了半天,也沒明白他到底要表達一個什麼樣的中心思想。按說“嗤”那聲,應該是對我自以為是的不屑和諷刺,可是他說話的內容卻又肯定了我的說法。思維扭曲啊。
我說:“哥,你的語氣助詞和你說話的內容嚴重不搭。”
夏修又“嗤”了一聲說:“我對跟我思想深度不在一個層面上的小屁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