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愛你……”這句話剛飛出來,明臺倏地退了一步。曼麗的手已經被他攥在手裡,明臺很調皮地一笑,“我賭你,聽了這話防禦力降低,智商為零。”
曼麗輸了一著,她也不惱,走到門廊前,對著一簇簇怒放的鮮花,回眸一笑,這種儀態讓明臺心曠神怡。
她說:“愛情原本也是一場博弈,不怕輸,只怕你不賭。”
明臺沉默了一會兒,抓起她的手細細摩擦著,問了一個風馬牛不相及的問題:“你知道最難受的感覺是什麼嗎?”
“是吃醋?”
“錯,還有比吃醋更難受的。”
“那是什麼?”
“是沒有權利吃醋。”明臺看著曼麗的眼睛,輕嘆一聲,“你知道不知道,當你明顯關心著郭騎雲,那份關心明顯超過我的時候,他享受著你的好,我卻被你忽視……我卻沒有辦法生氣,因為那時候的你並不屬於我,你知道那種感覺麼?就好像本該屬於你的東西到頭來卻只是你的幻覺。”
曼麗恍惚了一下:“這種感覺,我當然懂。”上輩子看著明臺和程錦雲在酒吧裡親密的擁吻,令她如同烈日下暴曬的魚,渾身疼痛的難以呼吸。
她卻只能隔著玻璃窗看見了明臺深情的溫柔。那種相愛的磁場,她再也熟悉不過了。吧檯上,猩紅的酒色就像是下了毒。紅酒有毒,還是愛情的紅酒有毒?她不得而知。
她的心一瞬間碎成八瓣。
但是現在,一切卻又都不同了。
她知道明臺喜歡她,雖然不是深愛,可是又有什麼關係呢?起碼這一刻,他們對方都愛著彼此。
“我要賭,賭你愛我,你——賭不賭?”深吸一口氣,曼麗抬頭看著他的下巴,帶著微微的泣音。
明臺心潮微動,泛起更大的波瀾,他一字一句說:“我跟你賭!”柔柔的眼波在暖暖的日光下,明臺輕輕攬住她的腰,曼麗呼吸急促,面色微紅,二人依著門廊,深情相吻。
☆、所謂難過
郭騎雲一如往常的跟明臺交接好任務,正欲離開的時候,突然被明臺叫住了。
明臺笑:“喝一杯?”
郭騎雲默默看著他,有些狐疑地皺眉:“一大早就喝?”
明臺一把攬著他的肩頭,強硬地帶著他出去。
酒吧的氛圍是恰到好處的微醺,由於來得早,所以並沒有多少人。
明臺也不說話,一罐一罐的灌酒,直到差不多了,桌子上的酒瓶東倒西歪的不成樣子。
郭騎雲只喝了一點點,皺著眉看著明臺喝酒,卻也不勸阻。
明臺端起酒杯,碰上他手中的杯壁,玻璃相撞,聲音卻渾濁。
“到底有什麼事情?”郭騎雲已經有些不耐煩。
明臺沒有看他:“我和曼麗在一起了。”
郭騎雲一怔:“你說什麼?”
“我說。”明臺突然直視他的眼睛,堅定不移,“我和曼麗在一起了。”
有些情緒一直被他壓抑著,自明臺的出現,開始潰爛,腐蝕他的血肉,郭騎雲看得出來,曼麗對他和對明臺是……不一樣的。
他一早便發現了。
空氣彷彿凝固。
日光從正對著窗戶的玻璃撲曬進來,十分晃眼。
郭騎雲被晃花了眼睛,陡然回想起,那幾年每當春季,柔風和煦的午後,他和她坐在家門口的院門前,分享一個熱乎乎的饅頭,聽著她母親哼著有一搭沒一搭的小調,看著冒出對面圍牆的枝葉,滿樹韶光透過罅隙,散落在磚牆上。
他在等待,等她能不能用那種羞怯的眼神看著他。
少年的心事,昭然若揭。
可是這麼多年漫長的等待,卻還是比不過突然出現的明臺!
郭騎雲突然狠狠地揍了他一拳,揪著他的衣領,眼裡凸顯了血絲,他一字一句狠狠道:“憑什麼!我等了她十幾年!十幾年是什麼你知道嗎?就是每當午夜夢迴,腦海裡浮現的全是她的模樣,想她會幹什麼,會穿什麼衣服!你知不知道……你知不知道我多喜歡她……”
明臺平靜地捱了他一拳,正視他的眼神:“我知道,我知道我比不過你們從小一起長大,她的從前在你那裡,但是她的以後未來會被我佔據。”
心頓時就結了一層冰,薄薄地壓制著心湖的驚濤駭浪。那薄冰邊緣,鋒利如刀,割著他心口,又是冷又是疼。。
郭騎雲猛然灌了一口酒。
“郭騎雲,你知不知道你最大的失敗就是不敢直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