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旅客的日本兵,繳獲了武器。他們把旅客車廂的門一個個反鎖起來,雖然造成了不小的騷動,但是,都被他們有效地控制住了。
明鏡抱著明臺的假骨灰盒急匆匆地下了車,壓低帽簷過了例行檢查。
在蘇州站不遠處,明臺和曼麗緊緊潛伏在草叢中,一動不動地觀察著明鏡。
只要走出了這個月臺,就成功了,明鏡臉上雖然不動聲色,但是背後卻沁出一大片一大片的冷汗。
“這不是明家姐姐嘛。”前面人潮湧動,很快76號的人荷槍實彈,團團包圍住了明鏡,汪曼春穿著軍裝,紅唇張揚,眼神陰絕狠毒,此時笑著,但笑意卻冰冷刺骨。
明臺看著汪曼春突然過來,就好像事先知道一樣,連時間都拿捏的如此準確。
“大姐有危險。”
曼麗冷靜道:“不會,汪曼春此刻不會貿然動手,畢竟她的目標還有一個。
“你是說,大哥?”
“對,你被汪曼春殺的訊息已經傳遍了整個上海,作為你的胞兄,自然要對汪曼春惡言相向,而汪曼春一心惦記明樓,如果還想跟明樓再續前緣,那麼就不會輕易動大姐。”
明鏡暗叫大事不好,面上卻很平靜,微微挺直了背,平靜地看著汪曼春:“好久不見,汪小姐。”
“我們前幾天也才見過,明大姐那副低聲下氣的模樣可真讓我懷念。”汪曼春似笑非笑,軍靴踩在地上,發出咯吱咯吱的響聲。
“虎落平陽被犬欺,這個道理三歲小孩都懂。”明鏡微微一笑,氣度依舊。
“明大姐這是做什麼去啊?要不要小妹送你一程?”汪曼春假裝沒聽懂,反問道。
“還是託汪小姐福,讓我有生之年能白髮人送黑髮人,送我這個沒福氣的弟弟一程。”明鏡瞅了汪曼春一眼,“也不知汪小姐什麼時候能嫁給明樓,這杯喜酒我看我是喝不起了。”
明鏡這番話戳中了汪曼春的軟肋,汪曼春臉色微變,笑意斂下,眉目陰冷了許多。
“明樓我是嫁定了!明家兒媳婦這名字我更是擔的起了。”
明鏡笑:“你也得看明樓要不要娶你,我作為大姐,自然也是知道明樓的愛好,明樓喜歡的是溫文爾雅,知書達理的女人。也不知道汪小姐符不符合呢。”
汪曼春氣得發抖,不怒反笑:“這人吶,永遠都會屈從於現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