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樹上看看總是好的,摘了反而沒了靈氣。”曼麗勸阻了一句,這些美好的事情留著反而讓人看著心裡暖心一些,總覺得這個世界美好了很多。
“那不如先生替我摘朵吧,我倒是喜歡把喜歡的東西放在身邊,我想要的都會拿到手。”程錦雲看著曼麗,嘴角微微上揚,“這樣更容易放心不是麼?”
曼麗沒有理她,明臺倒是有紳士風度應允了下來。
“一枝梅足矣。樹底很滑,別摔著。”曼麗囑咐他小心。明臺跑過去,攀上樹枝,很快替她摘了一束梅花來。
明臺遞給程錦雲,動作恰到好處的疏離溫和。
程錦雲拿在手裡,放在鼻尖下聞了聞香氣,說:“真香,聞香識人,我可以問一下先生你的名字麼?”
曼麗一怔,似笑非笑地看著程錦雲,出手倒是快準狠。
明臺笑的溫和,語氣卻有些強硬:“惠子小姐,你還是叫我小野先生吧,素來在外面做生意,向來不拘小節,名字什麼也就無所謂了。”
程錦雲落落大方一笑:“小野先生,相信總有一天,我們會真正瞭解一下彼此的。”
明公館的書房裡,明樓穿著黑色的大衣,一臉凝重地看著書桌上的檔案。
“電話查得怎麼樣?”明樓問。
“我今天給守在大華賓館裡的內線打了個電話,詢問了一下汪處的情況。昨天凌晨兩點左右,總檯顯示,她的確接到了一個外線電話,很奇怪,電話是從蘇州打過來的,沒有監聽到談話內容。”
“76號的格局要變了。”
“對我們有利嗎?”
“現在還很難說。”明樓坐下來。
阿誠說:“您吩咐我從機要室的‘銷燬間’下手,獲取一些日本軍方來往公函,很困難。我想法子弄了些碎片回來,復原了幾份有關第二戰區的炮火封鎖線區域劃定的檔案。我擱在您檔案抽屜的第三格里。”
明樓伸手拉開抽屜,拿出一份拼湊好的檔案。阿誠很用心,檔案經過重新貼上、吹風、熨幹,放在桌面很清爽。
“大姐前天在上海銀行租賃了三個保險櫃,其中有兩個當天下午就有人存放了貴重物品。估計大姐是在替他人作嫁衣裳。”
阿誠將一張很薄的小卡片放到明樓書桌上,上面是三個保險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