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四個字,卻有不得不栽在這上面。
自卑不是與生俱來,而是由你愛上一個人的那一刻開始,當愛上明臺的那一刻,曼麗就知道自己肯定沒有辦法走進他的生活,就算努力過,卻還是跟不上他的腳步。
“你在外面坐會兒,我……我進去給你拿東西包紮。”曼麗的口氣突然強硬了起來,硬生生地轉過身就進屋。
明臺敏銳的察覺到這個小姑娘的神色有些鬱鬱寡歡,特別是站在門口沉默的時候,眼裡蘊藏著無限的蒼涼。
無力,絕望。
不知要經歷什麼,經歷多少濃厚的歲月,才會有她這樣的眼神。
可是她明明就是個小女孩。
明臺突然就對這個小姑娘有了一絲小小的興趣。
怕吵醒李氏,曼麗輕手輕腳地拿出包紮用的東西,還拿了一包藥粉。
於父經常的打罵,讓曼麗身上都是捱打的傷口,這些東西,也算是家常必備,更是因為如此,弄堂裡醫館的老大夫對她也是心生憐惜,這些藥粉都是免費給她的。
曼麗一出來就看到明臺老老實實的坐在門口的石墩上,忍著痛脫自己的衣服。
那傷口果然很深,那些血凝塊有些觸目驚心。
年輕的身體上,那肌膚似乎還冒著朝氣蓬勃的力量。
曼麗先打了盆水,拿了布巾沾了水輕輕擦掉他傷口上髒兮兮的灰塵和泥土,等到擦乾淨了之後,這才拿了藥粉撒在他傷口上。
明臺一聲悶哼,那藥粉一遇到血,溶的很快,同樣也很刺激傷口的血肉。
曼麗抿著唇,手下動作卻不由自主放輕了,又拿了繃帶,給他纏住,手法頗為熟練。
打了一個漂亮的蝴蝶結,曼麗推推明臺:“好了。”
明臺低頭看了看自己身上的綁帶,笑道:“果然不是騙我的,手法確實很乾脆利落。”
曼麗說:“時間不早了,你也回去吧,不要再來這裡了。”
明臺看了曼麗一眼,小姑娘眼神堅定,卻帶著萬夫莫敵的孤勇。
明臺點點頭,笑的一貫散漫不羈,摸摸她的頭:“那麼,後會無期了,小姑娘。”
說完轉身離開。
曼麗就站在原地,看著明臺一步一步,走出弄堂,視線慢慢移到那被烏雲遮住的月亮,月亮只留一絲慘白的光,孤獨掙扎地想逃脫烏雲的吞噬。
“今天可真冷。”曼麗自言自語,然後轉身回了屋。
作者有話要說: 是後會無期呢?還是後會有期呢?
這個我也不知道,攤手~╭(╯^╰)╮
小公舉能順便收藏評論一下麼?作收少得可憐/(ㄒoㄒ)/~~
☆、路見不平
這個都城總是甦醒得太過於早,昨夜的浮塵還未來得及平定,昏暗下的路燈似是仍有昏黃色的燈光要透出來,細看時卻是晨曦的折射。
曼麗一大早就起來了,麻利地把家裡收拾好,隨即李氏也起來了,昨天哭了一天,李氏的眼睛都浮腫了起來,頭髮也沒梳,看上去有些精神不濟,捂著嘴巴咳嗽了幾聲。
曼麗趕忙起身,拍拍李氏的肩膀,擔憂地看著她:“娘,你是不是身體不舒服?”
李氏搖搖頭,聲音沙啞難聽:“娘沒事,就是昨晚凍著了。”說完又低低咳了幾聲。
“娘,還是去醫館找王大夫看看吧。”
“看病太貴了……娘身體娘還是知道的,曼麗放心。”李氏拍拍她的腦袋,眼底是濃濃的陰影,嘆了一口氣,“娘這一生,做了太多錯事……現在也不過是報應落了身上……還好你這丫頭乖,乖得讓娘心疼。”
曼麗抿了抿嘴,還未曾說話,家門口的門被用力地推開。
“臭……臭娘們!還不快給我……嗝……老子要吃飯!”於成醉醺醺的闖了進來,長衫破破爛爛的,露出胸膛,上頭還有明晃晃的幾個唇印,臉色發青,印堂發黑,一看就是縱慾過度的樣子。
鐵定是去青樓吃花酒了。
李氏嚇了一跳,看到於成,臉色就微微的發白。
“怎麼還不去!老子餓了!要吃飯!你耳朵是聾了啊!”於成看上去還有幾分清醒,衝著李氏罵罵咧咧。
曼麗心裡滿是怒火,按捺住火氣,忍不住開口:“父親,以後能不能不要再去喝花酒了?”
於成眯著眼睛看了她好幾眼:“你算老幾?敢敢……敢管到老子頭上?不過就是個賠錢玩意兒!”
“曼麗,不要和你父親計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