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都不好奇我怎麼會在這裡麼?”說完揉揉鼻子,一臉很懊惱的樣子。
夜風溫柔的吹,他的襯衣微微鼓動著,流動著光澤,與記憶中的他毫無二致。
曼麗突然溫柔的笑了起來:“你怎麼會在這裡?”
明臺一怔。
她的笑容被月光模糊,卻奇異的讓他的心裡逐漸柔軟起來。
明臺帥氣地倚在河邊的護欄上,摸摸曼麗的腦袋,神色柔軟起來:“這不是端午節了麼,學校放了我們三天假,大姐天天打電話催我回來,我這才回來看看你們。”
“那你這時候為什麼還不回去,還在這裡畫畫?”
“這不是不想在家被大姐嘮叨麼?大姐順便跟我說了你開店的事,我去了你的店鋪發現關門了,找不到你,這才賭一把,看看在這裡能不能遇到你,至於畫畫嘛。”明臺看了一眼地上的畫具,“也不能讓少爺我在這裡白等對吧。”
明臺從兜裡摸了摸,摸出一把銀錢,衝曼麗挑眉:“我賺了錢,請你吃夜宵去。”
“吃什麼啊?”曼麗一摸肚子,好像似乎是有點餓。
江面上快速劃過閃爍著光芒的小船,那明晃晃的燈光從明臺臉上一掃而過。
曼麗這才注意到他眼窩底下的青黑,以及眼裡的疲倦。
“你是不是很累啊?”曼麗指指明臺的眼底;“這裡是青色的。”
明臺一怔,然後轉而說起了其他,笑嘻嘻:“上海這地方,我熟,跟著我。”說著拎著地上的畫具,另一隻手就猝不及防地牽住曼麗的手,帶著她走了出去。
上海的弄堂確實多,夜晚的上海較之白天更有感覺,端午節的氣氛還沒散去,每個人的臉上都流動著欣喜自由的光芒,可是這隱隱平靜的背後,亂世紛爭,繁華浮世,每一分一秒的空氣裡都充斥著未知的因子,最奢華的和最骯髒都在這裡上演。
明臺帶著曼麗七拐八拐,到了一處地方,這一條街都是熱氣騰騰的小吃,攤主的吆喝聲絡繹不絕,還有不少人排著長隊等著。
“你怎麼會知道這個地方?”
他的眼裡跳動著明亮的燈火:“因為我小時候比較貪吃,大姐不讓我吃這些路邊攤,她覺得這些太髒,可是我覺得很好吃,因為太饞了,偶然間跟著一個賣糖葫蘆的老爺爺來到這裡,然後就記住地點了。”
曼麗還想說些什麼,卻被明臺再次拽住手臂:“別說了,誒,我請你吃梨膏糖,這家奶奶的梨膏糖做得最地道了。”
穿過人群,那家的門口已經排起了長隊。
“曼麗,你在那邊做一下,我給你買。”明臺不分由說蹲下身子用袖子擦了擦街邊的臺階,鋪上一張白紙,讓曼麗坐在上面,“別亂跑啊,乖。”
曼麗坐了下來,涼風習習,吹得她耳邊的髮絲一動一動的,輕輕的拂過她的臉頰,排隊的人群裡唯獨他長身玉立,鶴立雞群,分外明顯。
曼麗噗嗤一笑,可是心裡那一點失落又分外盪漾開來。
就好像一個原本不屬於你的糖果,偶爾被你嚐了一口就再也戒不掉,但是你心裡知道的,這顆糖果,最終還是到不了你的嘴裡。
明臺對她是很好,可是那是在程錦雲沒出現之前,在她出現之後,明臺對她的好久毫不留情的全部收回。
只是怕程錦雲吃醋。
不過一個晃神的時間,明臺就舉著一支梨膏糖出現在她面前。
“你在想什麼?這麼出神?!”明臺晃晃,忍不住笑道,“回魂了。”
曼麗眨眨眼,接過他遞過來的梨膏糖,純白的糖塊,散發著香甜的氣息。
這個東西她見秀秀吃過,可是自己卻每次只有眼饞的份,雖然也並不是很想吃這個,但是看著別人吃就會覺得很好吃,每次對上母親抱歉的眼神,曼麗總是悄無聲息的將那個念頭嚥下去。
曼麗咬了一口,口感甜如蜜、松而酥、不膩不粘、芳香適口,彌補了記憶中的缺失。
“怎麼樣?好吃嗎?這個是以雪梨或白鴨梨和中草藥為主要原料,新增冰糖、橘紅粉、香檬粉等熬製而成,總之很適合你們女孩子吃。”
“你不吃嗎?”
“我不愛吃甜的。”明臺聳聳肩,然後順勢在她身邊坐下。
“你剛才在想什麼?”
他怎麼又繞回這個事情了?曼麗微囧。
“沒想什麼啊……這個梨膏糖有點太甜了……”
明臺的眼光很是專注,專注地看著曼麗:“我有一個優點,那就是喜歡對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