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誠打了個方向盤,飛快地看了一眼後視鏡,“身份證,學歷證,齊魯大學那邊也都打好招呼了。”
明樓冷靜地看了一眼手腕精緻的腕錶:“現在還有時間,去薔薇81號看看。”
阿誠打了個方向盤,拐過一條小巷子。
這個季節剛好是薔薇花開的季節。
薔薇花一簇一簇地盛開著,深紅淺紅的花瓣搖落了一地,風吹過,捲起一陣一陣的香風。
月亮難得很亮,灑下一地的銀輝。
明樓下車,阿誠立即將車開走,停在另外一條巷子口,將車門鎖死,蓋著大衣調下座椅就睡了過去。
明樓敲了敲硃紅色的大門,三長一短。
很快就吳媽就出來了,開啟門一看,這才驚喜地叫了一聲:“明先生!”
明樓笑道:“吳媽。”
“明先生快進來。”
明樓跟著吳媽進去,看著吳媽關了門,這才笑道:“小姐呢?”
吳媽道:“在後院。”
明樓點點頭,然後朝著後院走去。
後院有一個密閉的小黑屋。
明樓站定,耳邊能聽到裡面的拳腳聲呼呼作響,推開門進去,就只看到一個較小的身影對著沙包以不同的招式進行擊打,那力氣極大,打下去的時候能看到那沙包明顯凹進去,揮汗如雨。
那人突然改變了方向,一個側翻身嚮明樓攻去。
拳,肘,腿,整個身體都彷彿是在此時化為了戰鬥機械一般,攻勢猶如潮水一般,鋪天蓋地的對著他席捲而來。
明樓從容的格擋著她的招式,平靜的指點:“出拳速度不夠快。”
“力道用錯了。”
“腳尖點地,後腿稍屈,力道繃在腳尖上。”
“這一招漂亮!”
“對,拳頭要直擊!”
“掃下盤。”
“……”
明樓停了下來,對面的她也順勢收手,明樓撣撣衣服上的褶皺,目光帶了一點讚許:“不錯,手腳訓練的很好。”
她從旁邊扯了一條毛巾擦了擦臉上的汗,也笑道:“還是不及明先生你。”
“讓我看看你的槍法有沒有進步?”明樓找了個空位置坐下,解開西裝的一顆釦子,隨即掏出一把勃朗寧的槍,飛快地拆卸好,扔給她。
她一躍接過,嬌俏地笑了一聲,眸光清冷,飛快的組裝起來,隨即舉起手槍,眯著眼對準屋外門簷搖曳的紅燈籠。
裝了消音器的槍發不出一點聲音,只看到槍口冒出一絲白煙,那隻紅燈籠只是稍稍搖晃了一下,咻的一下燭火全滅。
她跑了出去,三步上簷摘下那隻燈籠,再跑回去遞給明樓。
那隻紅燈籠只破了一個小洞,裡面的蠟燭完好無損,她那一槍只打中了火焰。
明樓朗聲大笑,拍拍她的肩膀:“士別三日當刮目相看,沒想到你的進步竟然如此之快,天賦如此之高,只憑六個月就能達到這種程度,我明某也是不得不佩服了。”
她道:“也是全靠明先生的指點才能進步如此神速。”
“可不是我的指點,怎麼說呢?我感覺你,好像天生就是吃這碗飯的,你很大膽,很細心,果斷勇敢,我們這種身份的人本來就所剩無幾,就算能有幾個優秀的,往往就是因為不夠果斷而被對方消滅,又或者幾個意志不強的,關鍵時候倒戈叛變,但是你不一樣,你似乎比我們更懂得忠義。”明樓眯起眼睛,不急不緩,眸底劃過一絲幽深的情緒,“不得不說,我對你很好奇,但是我對你的做所作為都不能完全參透。”
這種若有若無的試探,她並不放在心上。
只是擦拭著臉上的汗,坦誠道:“我的所作所為並沒有什麼神秘的,只是尊崇本心,我是誰的人,我就該這麼做,就是這麼簡單。”
“哦?”明樓看著她,意味不明的勾起嘴角,“那麼,你會後悔一開始站錯隊麼?”
她轉頭看著明樓,皺眉道:“如果我跟你們玩心計,那我一開始就不會選擇這樣的局面,又或者,一開始殺了你不是更簡單?”
明樓哈哈哈大笑:“你這小姑娘還真是有意思。”
她抿唇笑著,這時候才看得出一絲羞澀。
明樓說:“過些時日,我先帶你去見汪曼春,我已經幫你把新身份弄好,你是於醫生的女兒,父親於衛東因病去世,孃親也去世了,膽小內向,在齊魯大學念歷史文學系,年齡17,平日和同學們關係要好,週一週三週五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