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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是老師心裡對差生的歧視麼?我跟他們有來往,所以連帶我也被認定為心術不正?”很為謝峰他們報不平。
“我關心的只是你的學習,並沒有任何貶低他們的意思,你什麼時候開始這麼在乎別人了。”凌涵,就算你是關心我,非得用這種方式這種語氣嗎?不禁讓我想到了餘,不同的人果然是有差別的。
“我不是在乎別人,只是在乎我認定的朋友。”我堅定地說。
“你認定的朋友?難道你也要染上社會風氣才甘心?還是跟他們一起打架鬥毆?”凌涵的語氣裡盡是不屑,不喜歡這種針鋒相對的僵持不下,對方還是凌涵。
“您是老師,您的教誨我收到了,謝謝你的關心。我還要去進行學生會的工作,再見。”不明白自己是怎麼了,語氣變得如此不善。我只知道,必須儘早結束對話,不敢保證再這樣下去,我會不會再說出什麼更傷人的話。
為什麼,為什麼凌涵對我的態度180度大旋轉?是因為我成了差生,還是因為我成了老師眼中不學無術的混混?老師跟學生之間,終究是有鴻溝的。
一度以為我跟凌涵之間不會存在這種低俗的問題,看來是我高估自己在她心目中的形象了。也罷,你有你的態度,我也有我的原則。
那晚英語晚課,去辦公室拿作業的時候經過語文辦公室,恰巧又碰到凌涵從辦公室出來,尷尬之極。匆忙往前走,進了英語辦公室,大概是餘看到我有些慘白的臉色,竟起身輕輕抱住了我。
靠在她身上,心就平靜了下來,餘無聲地安慰,我豈會不知她的用意。心靜之餘又不免想起了曾幾何時,凌涵也這麼抱過我。可能是我太過分了吧,凌涵她只是關心我而已。
第二天英語課後,餘叫我跟她去辦公室拿點東西,結果卻是兩盒德芙巧克力,我不解地望著她。她笑笑,說這是犒勞我兩位課代表的,讓我早點振作起來。
跟凌涵不歡而散的僵硬局面,導致的直接後果就是兩人進入了“冷戰”階段。打那以後,我儘可能地避開她,也不再跟她“碰巧”見面,即使不得已正面相逢,也只是點頭問好。
這樣的行徑的確顯得幼稚可笑,但凡學生都會有這樣一個階段吧,尤其面對自己喜歡的老師,希望得到她的認可和信任,而不是不問緣由地質問。
這期間凌涵正面臨著一件十分惱人的事情,罪魁禍首就是姓何的年級主任,三十三歲已婚,並有一個四歲的女兒。開學後,何主任老是對凌涵無事獻殷勤,說些曖昧不明的話,引來同事們不大不小的猜測和誤會。
對於凌涵一次又一次的婉言拒絕,他視若無睹。凌涵千避萬避,還是陷入了這樣難堪的境地,心裡的委屈、憤怒無處發洩!
明裡,公眾場合其他老師也不便當著面說些什麼;但茶餘飯後,當事人無疑就會被品頭論足一番。面對這種情況,凌涵是有苦不能言,而我當時還並不知曉箇中緣由。
只怪我運氣不好,一來成績突然下滑到了一百多名,本就讓她有些擔憂;二則無意間聽到班裡的人討論起我跟十三班男生的關係,頓時心生不悅,恨鐵不成鋼;然後就是直接導火索,剛好那天她才應付了何主任的糾纏,我是碰巧撞槍口上了。
對於我的躲避和相顧無言,凌涵是欲言又止,而關於何主任經常出沒在語文辦公室,我也親眼見到過很多次。但他是年級主任,到各個辦公室考察情況是理所當然的,我哪裡會想到那個層面上去。
謝峰不知從誰那兒得知了我的近況,很為我擔心,也跟我想的一樣將過錯都攬到自己身上,還說什麼保證在我成績提上來之前,不會再拖著我出去瞎混了。
四月,凌涵有次公開課要在我們班上,有市級教委的領導來視察教學情況,會來聽課。一方面是對學校教育工作的考察,另一方面也是對這個新老師的自身定量。公開課很成功,講古文《過秦論》。
課後許多老師都表揚我們班,說果然名不虛傳,都是些乖巧聽話的學生,反應也快,課堂氣氛也很好,最難能可貴的是老師與學生之間的默契。
說到默契這一點,更多地是來源於凌涵本身。因為班上沒有人不喜歡她這個老師,哪怕有,有的也只是單純的不喜歡語文這個學科而已。所以,自然地大家都是願意配合她的。
課堂的活躍氣氛比我想象中好很多,估計也算是一反常態了。平時不怎麼愛回答問題或者問問題的同學,在課上都變得專心致志,在眾目睽睽之下一點沒有扭捏的姿態。對凌涵所提的問題,一個個躍躍欲試,侃侃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