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袋。只好一邊用棒球棍亂揮,試圖抵擋住他們的麻袋,然後沐浴露、洗髮水、洗面奶、牙膏、牙刷……反正衛生間裡有的都用上了。
騙子看著知音有些走神,便果斷的從手裡奪過了棒球棍,照著臉一揮。知音就感覺到自己的右臉火辣辣的疼,然後右臉就沒有知覺了。
也打算魚死網破了,拿起旁邊的拖鞋朝騙子的頭上扔過去,然後拿起洗衣盆從水桶裡盛了滿滿的一盆,然後直接來了個“淋漓盡致”。
門口的兩個人都變成了落湯雞,知音什麼也不管了,開始用水攻擊。
漸漸地,雙方都沒有力氣繼續爭執了。那個騙子一邊嘀咕著嘟嘟囔囔似乎在罵人,可能是打算逃之夭夭。
知音還打算將這種壞人繩之於法,怎麼可能讓他就這麼離開。果斷的撲過去,雙手抱住騙子的大腿,又用頭盔狠狠地撞擊了一下。
他應該慶幸自己穿的是牛仔褲,而不是短褲。
騙子也直接一腳朝著知音的頭盔踹了一下,知音倒是沒哭,只是用手狠狠地抓了騙子星探腿上的肉,騙子疼的直跳腳,繼續用腳踹,知音又改用牙啃。
兩個人就這樣在玄關糾纏著,直到大門開了,知音只看到面前出現一雙鞋。
“你們在幹嘛啊?……安知音??”
後來的故事,就像是灑滿了狗血的愛情劇。知音怎麼也沒有想到自己這麼一副落魄的樣子會遇到金俊浩。
原來,金俊浩的朋友是騙子啊!或者說,騙子居然和金俊浩關係還不錯。這層關係,是知音怎麼也沒有想到的,就算是現在站在自己的面前也是沒有想到的。
知音不知道自己應該用什麼樣的表情看著金俊浩。
憤怒?
悲傷?
哭笑不得?
知音想了想,自己好像也沒有什麼心情對著金俊浩做表情了。只是愣愣的,連頭盔都忘記了摘下。
金俊浩張了張嘴,也是沉默。
最終,還是知音先打破了沉默:“你說吧,要怎麼辦?”
“他們都是我朋友,私了不行嗎?”
“行啊……那要看你打算怎麼私了了。”知音覺得自己的心臟痛的顫抖。自己曾經那麼信任的人,原來並不是自己所想象的好人。甚至,知音在想,是不是把自己騙到首爾來,其中也有金俊浩的一份功勞。
“你也把他們打傷了,而且……還砸壞了他們的東西,所以……那些錢可能……” 知音覺得戴著頭盔實在是憋得慌,憋得自己的頭有些發暈發脹:“是慣犯吧?交給警察處理吧!”
真是惡魔啊!從未考慮過自己,只考慮自己的朋友,那些他自以為珍惜無比的朋友,比混蛋還混蛋的垃圾!
“你也夠了!你落魄的時候還不是我幫你的,要不然你以為你能真的成為練習生?你也要學會知恩圖報吧!我給了你工作,讓你在我家免費食宿,我現在讓你放我朋友一馬你都不肯,你真是蛇蠍心腸呢!”
知音悶悶的笑了一聲,咬牙切齒道:“我要是知道你是這種垃圾,你和這種垃圾混在一起,我就算死在街頭,也不會接受你的施捨的,好嗎?”
“你現在說這些廢話有什麼用嗎?你都接受了還裝什麼!”
知音覺得腦袋發懵,覺得自己真是個失敗者,真是咎由自取。原本自己還是有理的一方,轉眼就成了忘恩負義的白眼狼。
自己也真是點兒背,居然曾經瞎了眼喜歡這種人,真是可笑。當然,憑藉著金俊浩的三寸不爛之舌,知音沒有爭得一點兒好處還差點兒搭上一筆醫藥費。
知音好不容易騎著摩托車回了炸雞店,又是好不容易才回到宿舍裡。這期間,知音一點兒意識都沒有,甚至根本記不起來,自己跟炸雞店老闆講了什麼才回來的。
知音用手去擦眼淚,卻感覺到自己的右臉痛得要死,坐到鏡子面前,自己也嚇了一跳,右臉變得又紅又腫。去冰箱裡拿了冰塊用毛巾敷在臉上,才感覺沒有那麼痛了。
額角上的傷痕還掛著血珠,找了個創可貼,手指還發抖的貼在傷口上。
知音摸出手機來,想到的第一個人就是樸燦烈。想跟他訴苦,想告訴他自己受了委屈,想聽他嗓音有些低沉的安慰,想讓他什麼也不說就這麼抱著自己……就是,很想很想和他在一起待著,就算什麼也不說,就是能見到他就足夠了。
但是,電話打不通。或者,更準確的來說,是成了空號 。也就是說,這個號碼,不可能再聯絡到樸燦烈了。
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