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的頭好痛,似乎想到了什麼,然而就是想不出來,昏倒在莫邪前面,“朧月!朧月!你怎麼了?”
莫邪只好御劍帶她離開,回到天墉城後山,“為師養育之恩你不報,天墉城重任你不承擔,偏偏為了此事,而面壁十年!”
陵越低頭道:“弟子,弟子愧對芙蕖,更無臉面去面對掌教真人,弟子該死。”
“人非聖賢孰能無過,此事不全怪你,事已發生,你應靜心面對,而非一時情緒,莽撞行事!”看到一臉自責的陵越,紫胤揮袖,“罷了,這件事終有所了,既然掌教真人並未怪罪與你,自有他的道理,可曾見過芙蕖?”紫胤本來是不打算管芙蕖的,看到朧月整日嚷嚷芙蕖可憐,同情芙蕖之類的話,知道陵越只聽他的,索性幫他們一把。
“弟子無臉見她。”
莫邪此時御劍帶朧月而來,紫胤看到朧月昏迷,接過朧月,“發生何事?”
“我也不知,談話間她便昏了過去。”
紫胤把脈後,得知她身體並無異樣,抱著她轉身離開,忽而停下腳步,“明日你見過芙蕖之後,在做定論不遲。”
“是!”
屠蘇見陵越起身,“大師兄,你先找到芙蕖師姐談談,我去看看娘。”
“恩,去吧。”
紫胤抱著朧月前腳離開,小電燈泡後腳便跟上,“爹,娘她如何了?”
紫胤搖搖頭,怎麼她一直冒虛汗,溫柔的為她擦拭額頭上的汗水,對一旁的莫邪道:“方才你們去了那裡?”
“是,真人,我感應到干將離開血海,就在天墉城腳下,和朧月追尋而去,看到他安然無恙,我將魔印裡的怨靈擊散,引走了干將,與朧月談話之際,她便昏了過去。”
“談了什麼?”屠蘇問。
“這,她只道我比她堅強,然後頭似乎很痛,便這樣了。”
紫胤看了眼床上的朧月,但凡關於情愛之事,她始終如此感性,千萬別再出任何狀況才好,“血海冥龍已經開始收集怨靈?”
“爹,什麼是血海冥龍?”屠蘇問。
“此事不關你事,莫要再問。”紫胤嘆氣瞥了眼屠蘇,“你在此照顧好你娘。”抬頭示意莫邪出去談話。
屠蘇見紫胤與莫邪離開後,為朧月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
“干將現在還未回到血海,仙人可有辦法將干將留下?”
“我前些年收集了一盞白蓮神燈,倒是可以消除干將身上的怨氣,只是他如今已與魔印融為一體,實在棘手。”
“倘若干將沒有按時回到血海,必定會有性命之憂,也罷。”
紫胤面孔依舊冰冷,淡然的眸光直視前方,卻又隱隱的透出只有仙家才有的看透一切、悟徹紅塵的悲憫,“陰魔宮主雖將干將的怨靈注入魔印,但他的魂魄尚在血海,你於他交戰數次,應當知曉,干將劍內只有他的神識。”神識便是干將的思想,與記憶。
“懇請仙人救救我家相公。”莫邪跪下道。
“若能將干將魂魄帶回天墉城,一切便迎刃而解,此事不能操之過急,尚缺一位摯友的幫助,待我與他商議之後,再行定奪。”
“多謝紫胤真人!”
☆、七夜出魔沼
“不必如此。”紫胤說罷向寢閣走去。
朧月仍舊未醒,紫胤問:“清和可離開天墉城?”
“南燻真人已經離去,清和真人尚在天墉城。”屠蘇回答道。
“去請清和真人。”
“是。”屠蘇說完看了眼床上的朧月,便去清和的住處了。
紫胤伸手撫摸這她的額頭,藍色的微光在她額頭上掃過,他似乎被燙到一般,鬆開手掌,“是回憶?”
按照朧月此時的模樣,定然是有了模糊的記憶,才導致如此辛苦。
清和到臨天閣之時,紫胤尚在朧月床邊,“找我來所謂何事?”
紫胤聽聞清和的聲音,站起來,“找你前來是想借溫留一臂之力。”
“溫留?”清和若有所思的回身,“它現如今負責看管太華秘境,無法離開太華山,不知紫胤找溫留所謂何事?”
紫胤嘆氣道:“此事說來話長,昔日朧月魂魄機緣巧合之下曾遇到莫邪劍靈,得知干將劍落入陰魔宮主之手,莫邪曾救助紫胤妻兒,紫胤又豈能眼見神劍落入陰魔之手而袖手旁觀。”
“原來如此。”清和點頭已經瞭然,“或許還有一人可行。”
紫胤回頭,“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