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還是如此不知愛惜自己,看了眼旁邊的幾個下人,怒道:“你們怎麼伺候主子的,還不快把他扶進去。”
“夫君,我想你了。”林以軒目光幽怨地看著他,淚水在眼眶裡打轉。
黎耀楠沒轍了,心裡有些發愁,他不願在林以軒清醒的時候過來,怕的就是這個。原本還想涼他三天,但黎耀楠有種預感,見了小夫郎的面,他的打算恐怕是不成了。
“夫君,我錯了。”林以軒可憐巴巴的說道,雖有幾分是假裝,但感情卻是真心實意,他不喜歡現在這樣,他喜歡黎耀楠的眼裡有他,也喜歡黎耀楠的愛護和關心。
“你先進屋去歇著。”黎耀楠見林以軒站得吃力,臉色還有些蒼白,心中莫名一緊,也跟著擔憂起來。
“夫君不過來,我就不走。”林以軒站著不動,額間冒出了絲絲冷汗,眼裡有堅持,有倔強,也有著絕不妥協。
靠!黎耀楠簡直想罵天,心裡實在無奈了,哪怕明知林以軒是苦肉計,他也必須得心甘情願的中計,兇巴巴地瞪了他一眼:“知道錯了嗎?”
“知道了。”林以軒乖乖地點頭,蒼白的臉上浮起淺淺的笑容,他就知道,夫君還是心疼自己的。
黎耀楠氣急敗壞,林以軒才剛說完話,他就將人抱起來,提高了嗓門怒吼:“知道了還不愛惜自己!”
聽見黎耀楠的怒罵,林以軒心滿意足,心中反倒安定下來,賴在黎耀楠懷裡,任由他把自己放在床上,伸手抓住黎耀楠的衣角不放,滿臉都是依賴。
黎耀楠見狀還能說啥,只能把信扔給他,沒好氣地說道:“自己看。”
林以軒小心翼翼地瞥了他一眼,見黎耀楠沒有生氣的跡象,這才拆開信封,看完之後,腦袋垂得更低,看了眼旁邊小臉已經稍稍長開的兒子,心中軟軟的,他是真的知道錯了。
原來哥哥在西山墜馬是事實,只不過沒有那麼嚴重,如今正在西山養傷。
正好景陽侯府和原家都在逼婚,他就乾脆將計就計,買通大夫宣佈自己傷勢嚴重,將來很有可能不良於行。反正他雖然是景陽侯府三房嫡子,卻沒那個本事,勞動御醫大老遠的跑一趟,如此也不怕有人拆穿。
原本哥哥是打算以自己身受重傷為藉口,同原家商議退婚,這樣也可以儲存女方顏面,彼此都不會太傷和氣。誰知,他這邊斷腿的訊息剛傳出來,還沒來得及行動,原家那邊就迫不及待上門要求解除婚約。
為這事,林母氣得狠狠鬧了一場,當初要訂婚的是原家,如今兒子一出事,跑最快的也是原家,若不是兒子這次摔斷腿,她還真看不出來,原家竟是這樣一種貨色。
林母把景陽侯府恨到了骨頭裡,小兒子被遠嫁他鄉,長子更是被他們禍害,原家這門婚事,若沒有景陽侯府撮合,她是無論如何也不會答應,別說原家有多好,但只皇帝外家這一條,就足夠她把原家姑娘排除在外。
林致遠其實也很無語,他雖然相信弟弟的話,但心裡到底還是不忍心,畢竟退婚對女方來說影響很大,讓他一直有些遊移不定,所以才一直拖到現在,原還想用自己傷勢過重為藉口把婚退了,這樣彼此面子上都好看,卻沒想到女方比他更著急。
如果說自從去年跟弟弟談話後,他對侯府對原家產生了懷疑,那麼這次的事情發生後,他便徹底失望了,心裡忍不住開始慶幸,幸好他聽了弟弟所言,頂住兩方壓力硬是沒娶原家的女人,要不然,小表弟傷心不說,將來恐怕也會家宅不寧。
這一次也是因為他在西山,才不知林母送了東西來揚州,他心知弟弟自小聰慧,得知訊息以後,趕忙就派了小廝過來,把事情跟他們說清楚,就怕弟弟擔心。
並且哥哥還在信中言道,他準備傷勢一好就去參軍,原家退婚就是一個很好的理由,只要他自己堅持,景陽侯府也不好阻攔,想用再一次的婚約綁住他,絕無可能,畢竟,他可是一個被退婚的可憐人,傷心的遠去戰場也情有可原。
只唯一對不住母親,由於怕母親露陷,事先他也沒跟母親透過氣,以後又要遠離京城,林致遠在信中叮囑,讓弟弟去了京城後,好好孝敬母親,他會努力在戰場上掙軍功,再不讓人隨意欺辱利用,也好給母親和弟弟撐腰。
林以軒鬆了口氣,他是打心底裡為哥哥感到高興,京城那個旋窩,還是儘早離開的好,哥哥在京中小有名望,定會是各方拉攏的物件,否則原家也不至於看上他,哥哥說得好聽是景陽侯府的三房嫡子,其實三房老爺也不過是一個五品員外郎,亦是最沒出息的一個,須知他們那父親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