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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房間裡的書案上,正如柴彰所預料的那樣,有一封光看外表就覺得沉甸甸的書信。因為信封上的收件人處寫著:“致兩位新任州牧大人。”。。。
☆、第一百一十九章
“。。。呃,為什麼會知道我們會來到此地呢?”紅秀麗有些疑惑;難道這位柴凜小姐還會未卜先知不成嗎?
“紅州牧大人;商人的必要能力就是精準的洞察先機。”柴彰推了推眼睛;決定提醒一下面前的人。“浪副官大人不是也說過:‘反正我們無處可去’嗎?”
在眾人的目光催促之下;兩人開啟那封信。見字如見人,從工整的字跡便能想見其一絲不苟的個性,毫無多餘的贅言;從只說明重點的精簡文章即可看出為人的伶俐沉著。其中卻又隱約透露出女性特有的細膩;單憑這封書信便足以讓人對寫下這封信的人萌生好感。然而,隨著逐頁翻閱書信;紅秀麗跟杜影月的表情漸漸轉為嚴肅。
書信的內容是:報告目前茶家在茶州各地的所作所為;琥璉全商聯已經受到茶家監視,因此琥璉的全商聯只能提供最小限度的協助。
在做了相應的應對之後,紅秀麗與杜影月如同考過一場國試一般,鬆了口氣。
“那麼這封呢?”我看著桌上被人忽略的另一封書信,上面蓋有孔雀繚亂的家徽,想也知道是誰拿過來的。握在手中的劍,不自覺的緊了緊,那個男人。
“那個是?”紅秀麗疑惑的拿起桌上的信,再仔細看了信封的外觀之後,雙手不由自主的抖了起來,全身也如同炸了毛一般的貓一樣,汗毛豎了起來。“這個是。。。茶家發來的邀請函。”紅秀麗皺著眉頭說出了這封信的出處,一提到茶家,紅秀麗就會不由自主的想起那個讓她心亂如麻的男人。
“那麼,這封書函兩位不打算拆開來看一看嗎?”柴彰輕鬆地說道,面上一臉看戲的表情,在別人看起來還真是欠揍。
“光是看著信封就感覺這是一封被下了詛咒的邀請函,真不想開啟。”雖然知道那是不可能的事情,但是事實上這一封信函卻比下了詛咒還要來得可怕。紅秀麗看著信封的表情就如看見了惡鬼一般。
“有種不祥的預感,但是又非開啟不可。”杜影月的表情也好不到哪裡去,但是的確如他所說,這是一封必須開啟來看的書函。作為還沒有正式赴任的州牧,一來就得罪了這裡的地頭蛇,這可不是一個明智之舉。
紅秀麗也清楚這種事情,所以在掙扎了一番之後,將信封以非常有男子氣概的開啟,將信鋪在桌上。
這一豪邁的舉動讓浪燕青拍起了手掌:“果然是巾幗不讓鬚眉呢,秀麗小姐。”
“呃。”紅秀麗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她能說實際上這種動作是為了給自己壯膽而做的麼。
“真是個大陷阱。”在看過信函的內容之後,紅秀麗一手叉腰,一手託著下巴,狠狠地瞪著書桌上的信函,彷彿書桌上的信函就是茶朔洵本人一樣。
“唔——嗯,簡單的來說就是‘來吧,我就在這裡等你’的感覺。”浪燕青以自己的理解為這封信做了簡潔的翻譯。
“雖然你的翻譯方式簡化的讓人想吐槽,而且這個時間的安排也十分卑鄙。”我看著書桌上的信函,直指其中的重點。推選宗主的時間居然就在州牧上任的前一天。也就是說他們必須得在自己還沒有得到正式的權利之前,以他們目前幾個人自身的力量外加全商聯提供的基本上可以忽略不計的幫助來阻止這場宗主的推選活動。
“而且現在的情況是我們還非去不可,因為秀麗小姐的‘花苞’還在那個男人的身上。另外,那個茶家三公子的事情也有點令人擔心。全家的人都在謀劃著要如何奪位,只有他一人傻傻的跑去阻止。那種事情不是擺明了是不可能的嗎?如果能做到的話,在那個時候,他勸茶家的人將權利全部移交給英姬夫人的事情也就不會失敗了。一隻小羊沒有任何準備的衝進豺狼堆裡怎麼可能還毫髮無傷的逃脫。不過他的勇氣還是令人佩服的,這一點我承認。”雖然嘴上說著讚揚的話,但是實際上我對茶克洵這種莽撞的做法卻絲毫不敢苟同。如果不是茶仲障留著他還有用處的話,在茶克洵見到茶仲障的當晚,以茶仲障的性格,肯定會被悄悄處決的。‘那個平凡的不能再平凡的男子,為了阻止一切而獨自勇往直前,邁出腳步的他,似乎也有了閃光點。’紅秀麗他們都是這麼認為的,但是在事事務求完美,絕不打毫無準備之仗的我看來,這完全就是一個對事情無能為力,只能憑著自己的一腔熱血在困難面前橫衝直撞的白痴做法。